她没动,现在一看侍卫都被萧昀打发了……
也无需萧昀再开口,她就自觉撤了匕首,一边从袖袋里掏出刀鞘把匕首收回去,一边径自朝萧昀走过来,走到离着他五步开外的地方屈膝行礼:“见过陛下。”
身后的姜太后被她挟制半天,一动不敢动,半边身子都麻了,此刻骤然脱困,整个人就失去支撑的烂泥一样骤然瘫在了椅子上直喘气。
她虽然没吭声,后背上的衣物却几乎被冷汗浸透了,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缓和呼吸,冷不丁听见武昙的声音,顿时就被激起了脾气,拍案而起指着这边怒喝:“这个丫头竟敢对着哀家动刀子,她忤逆犯上,其心当诛!来人,给哀家把她拿下,送慎刑司,送内务府!”
萧昀的暗卫自然不会听她叫嚣。
而那些已经退到院子里的侍卫好不容易才从那个紧张的乱局中脱身,恨不能直接遁地而走,谁还会再巴巴的卷进去自找麻烦?
大家全都听而不闻,装聋子,装瞎子。
萧昀却是不能让他这母后过分难堪的,只是被她面色狰狞的吼叫声刺激的太阳穴青筋直跳。
他捏紧了袖子底下的手指,强迫自己暂时忽略掉姜太后的叫嚣,只沉声道:“把殿门关上!”
“是!”两名暗卫应声就要去关门。
不想——
武昙却扬声喝止他们:“且慢!”
萧昀眉头一皱,不解的朝她递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
开着门吵,这是嫌丢人还丢的不够么?
就算姜太后今天确实做得过分了,可武昙却是个有分寸也有大局观的,她不该这样。
萧昀焦头烂额,用疑惑又不瞒的眼神朝她看过去。
武昙唇角勾了勾,露出个戏谑的笑容来,讽刺道:“陛下,臣妇今日以下犯上,冲撞太后娘娘,这一点是我不对,我向您坦诚,稍后也自会向太后娘娘请罪。咱们虽然份属君臣,但也算一家人,损伤了陛下的颜面,确实不应该,但是——在陛下清场以前,臣妇有一事得要先当众亲口向陛下讨要一个说法,太后娘娘用不光彩的手段软禁我娘家祖母又设局引诱我入宫并且想要对我处以私刑,这些我相信都是误会,稍后臣妇可以和太后娘娘当面解释弄清楚了,可是太后她之前指责臣妇妖言惑众,并且担有怂恿蛊惑陛下之嫌,这个罪名恕臣妇也不敢担当,所以请陛下当众澄清一下,太后娘娘冠以臣妇的这项罪名是否确有其事?”
姜太后要设局堵武昙,动用了宫里的侍卫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