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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很平静,眼神透着明显的阴郁,却并没有因为自己亲手导演了这样一场好戏而露出任何得意和欢喜的神情来。
他的那个随从自院子外面走进来,看见他站在窗前,就直接没进门,而是上回廊绕了过来,拱手行礼:“主子。”
周畅源站着没动,只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他一眼:“宫里的情形如何了?”
“一切都还算顺利,不过……老夫人做事的时候应该是被晟王撞破了,所以那边的情形和预期中的才会有出入。按理来说他若是因为有所怀疑才跟过去的,发现那边出事,以他的身手和对宫里环境的熟悉程度,想要避开一如反常,不该会留在现场还被侍卫堵到了。老夫人那,因为是在宫里,也不是很方便具体询问,但是宫里探子在暗处观察传递回来的消息,也说老夫人的反应有点反常,看上去像是受了惊吓,情绪十分不稳。咱们老夫人那性子,一向都端得住的,事情她既然都答应了,若不是出现了意外的变故,牵连到她在意的人,她当是不至于会失态的。”那随从回道,“所以属下大胆揣测,极有可能是她做事的时候被晟王当场抓住了手腕,而且晟王的反应也不正常,他不是个肯吃亏和为任何事轻易妥协的,这次却心甘情愿被下了狱。”
“萧樾?”周畅源玩味着这这个名字,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他居然这么重情重义吗?也是,他到底还是年轻啊,不似宫里咱们那位太皇太后娘娘那般心狠,宫里那位都能十几二十年的扔着宜华在南梁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也就萧樾还肯管她了……”
他说着,竟是嗓音有些愉悦的低笑起来。
他那随从却低垂着眼睑,沉默,并不在他面前多言。
过了会儿他才又敛了笑容,神情冰冷的嗤了一声:“没关系,就算真的是被他撞破了也没关系,哪怕只是为了他那个娘,他这次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会说出来的。虽然这嫌疑落在他的头上和我预期中的有偏差,但也没差太多。原来是想着把他那个小王妃卷进去,一边是夺妻之恨,一边是杀母之仇,他和萧昀一定会大起干戈,互不相让的对峙起来的……不过现在这样也行,横竖他早就是萧昀的眼中钉了,哪怕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但是扳倒他的机会都送到手边了,我就不信萧昀那个小子可以无动于衷!”
说到这里,他眼中也逐渐迸射出冷厉的一道寒芒,充满了势在必得的野心:“而且经过这连续几次的事情来看,萧昀对武家那个小丫头还挺有些想法的?为了皇位和女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