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使你的你一五一十说出来,回头再跟我进宫去做个证,本宫会看在你及时回头的份上,至少会饶你一家子的性命。”
蓝氏只听到这里就下意识的摇头否认:“王妃在说什么……妾身……妾身听不懂。这个荷包确实是妾身遗失的,但是我……”
她是得了好处才会替人办事的,这时候让她反口供出幕后之人本来就是强人所难,更何况——
武昙还开口就告诉她她得去宫里道明实情?
她疯了吗?如果得进宫去当着萧昀或者周太后的面招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她自己要获罪,只怕连她儿子的官位都保不住了。
“敬酒不吃?”武昙懒得听她废话,忽然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身体稍稍前倾,以一个俯视的姿态凑近了去逼视她的面孔,挑眉道:“看来你是准备一条路上走到黑了?假装听不懂本宫的话?”
眼前的晟王妃明明只是个年仅十六岁的丫头片子,何况现在还没有华服加身,就一身极简便的素色衣裙裹身,发间也无坠饰,可就是她这张看上去显得过分年轻和充满朝气的脸,此时笑容扬起的时候,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皮相之下却仿佛藏了一只恶魔猛兽,那种锋利嗜血的气息一瞬间就从她眼角眉梢挥洒出来,那种又魅,又冷,又妖的气势,仿佛瞬间就掘住了蓝氏的心脏……
蓝氏的心跳猛地一滞,在她眼神的逼视下居然有种汗毛倒竖的恐慌感。
然则——
下一刻,武昙已经缓缓的退开了。
她轻描淡写的拍了拍裙子起身,像进来的时候一样轻盈随意的转身往外走,一边语气冰凉的吩咐她身边的年轻侍卫:“既然这女人选的是第二条路,那就不需要跟她客气了,你马上带人去万家,随便你是直接拿刀砍也好,还是给她家的水井里撒一把毒药,总之今天之内让这个万家从胤京消失。算计了本宫都被拿住手腕了她还想全身而退?那就看看她背后的人有没有那个本事赶着救她那一家子了。”
她说着话已经一脚跨出了门去,其间别说回头了,就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往身后瞄。
可见——
这这并不是虚张声势恐吓和逼供的手段,她是真的轻描淡写,把万家这一家子的人头当成萝卜白菜了准备随意收割。
蓝氏在后面听得一愣一愣的。
再怎么说他们也不是普通人家,她儿子虽然只有从六品,但他们也是正经的管户人家……
这个晟王妃是疯了吗?这种不切实际的疯话也敢说?杀她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