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龚明喆的逼视之下,突然就有种她已经无所遁形的狼狈。
她也回望着对方,到底是没有做声。
龚明喆这一刻就几乎可以说是已经有点绝望了,可他依旧没准备就这么糊弄过去,狠狠的闭了下眼重新调整好情绪,就又再次直视面前沉默的妻子,咬着牙继续道:“好!那我再问你,那个舒秀秀还招认,她在咱们帅府留宿的那个晚上她去求武家兄弟收容她并遭拒之后曾经在后院遇到两个下人在隐蔽处说闲话,又是在拐弯抹角的教唆她进京去状告定远侯府并且大肆损毁武青钰名声的,当时都已经三四更天了,这府里真有这样的下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还一起聚在后院谈论这些给她听吗?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半夜起身过一趟,当时你跟我说是去如厕了……”
因为郑兰衿的手受伤了,她那时候行动很不方便,半夜院子里又没留婢女值守,她要去如厕却没有叫醒龚明喆,而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去了,按理说龚明喆是军旅之人,警惕性其实不差的,也是因为连日奔波才刚放松下来,那夜就睡得比较沉,是一直到她摸回房间的时候才有所察觉的。
当时他就觉得妻子的行为举止好像不太对劲,甚至也怀疑过她别是去做了什么事了,可是次日一早舒秀秀却乖乖的答应被送走了,那时候他还嗤笑是自己小人之心了,随后就没有再多想。
可是现在又出了事,然后再联系起当时种种,龚明喆就算再想捂住耳朵当聋子——
他骗不过自己的心,不能稀里糊涂的自欺欺人。
他的每一句质问都是言之凿凿又掷地有声的。
要论了解,没有人会比同床共枕的夫妻之间的了解更深了。
郑兰衿本来是打定了主意不认的,反正她把事情做得很谨慎很隐蔽,无论是谁怀疑她,都没办法求证了,她就是咬死不认,也没人可以硬是把这些事算在她头上。
可是龚明喆的言辞太犀利了,已然是将她脸上那张假面划得稀碎。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用的这些手段不光彩?如今被龚明喆一再指着鼻子质问,也终是恼羞成怒。
“你问完了没有?”她怒喝,实在没有底气面对着龚明喆说话,就甩袖走了两步到旁边,也是知道瞒不过去了,索性就实话实说:“对!是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可以了吧?”
龚明喆虽然猜到了,可是当听她亲口承认时也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不由的倒退两步,脚跟撞到了门边的花架子,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