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就只是能呆在这个离着她近一点的地方而已。
甚至——
都不需要她看见,更别提知道他的这份心意了。
虽然他很克制,也从来不允许自己蔓生出更过分的想法来,可是他在觊觎自家王爷的女人,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晦涩和不够坦荡了。
萧樾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并不是在兴师问罪,也没有任何咄咄相逼的意思。
可就是因为他的表情和眼神都太平静又太通透了,只在四目交接的一瞬间,燕北的心跳就是猛地一滞,有了那么一瞬间无所遁形的狼狈。
他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慌乱,后又飞快的垂下眼睛掩饰。
然后,再下一刻,就硬着头皮单膝跪了下去。
他不知道萧樾是怎么发现的,更不敢去问,嘴唇动了动,倒是想要解释的……
可是——
却发现连想要解释都完全的无从说起。
所以,就只是面色微微发白,低垂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跪着,神情愧疚又难堪。
萧樾也没动,靠坐在椅背上,一直静默的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才又重新坐直了身子,并且起身的同时顺手将摆在桌上的一个檀木盒子推到桌子的外沿。
他绕过桌案,举步朝门口的方向走,一边语气平淡的撂下话来:“你应该从一开始就清楚,但凡是你存了那样的心思,本王就绝对不能再留你在身边了。有些事,虽然也许不点破,一切看上去会更加的太平安稳,但是你追随本王近十年,彼此之间还是坦荡直接一些的好。本王不怪你,但也确实不能再容你。你也可以只回北境军中,但若的等到来日本王回去了,你便还是不能留。”
说完,就径自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确实没有责问燕北的意思,燕北追随他十年,他很清楚对方的人品,也相信对方的底线,并且作为一个过来人,他也很清楚,感情一事看似简单,却是这人世间最复杂也没得解释的一种谬论。
哪怕是他这样的人,看似是拥有一双可以操纵这天下大局的手,却唯独在感情面前,半点不由人。
它来时,你拒绝不了,仿佛就是精准的击中在了你的软肋上,除了屈服和妥协,再无第二条路可以走。
他能谅解燕北的心不由己,但是所谓的不追究,这已经是底线了,他却是绝对不能容忍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的围绕在武昙周围。
感情真的不是个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