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有什么手段,都尽管施展就是,本王就在这里等着,和他过招!”
周畅源的屡次作为,都触及了他的底线。
别说这一次又是明显的威胁,哪怕真是诚心诚意来服软讲和的……
萧樾也没有不计前嫌与他握手言和的道理。
他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
季同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位晟王爷是块硬骨头,却也没有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也是寸步不让的。
季同的瞳孔略一收缩,微微提起一口气,又民乐抿唇,声音压得更低也更慎重的再次“提醒”:“王爷,您来元洲城已经有几日了吧,就没有四处走动查看一下周遭状况么?东城门底下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您就当真不知道?那底下埋藏的火药是不可能在郑修的眼皮子底下被公然埋进去的,都是当年的那位武侯爷……现在也不仅仅是他留了亲笔书信在南梁人手中的事,元洲城这一役战败的原因,大胤军中损兵折将的原因,都是可以向前追溯的。我家主子确实是顾念旧情,才会差遣小的前来给您送信的。现在整个元洲城内,民心不稳,群情激奋,如果这场战事失败的主因曝光,现在就不单单是王爷您想维护王妃就能维护的住的了,天下悠悠众口,也不是那么好堵的。”
元洲城当日之所以被破,归根结底是因为东城门毫无征兆的被炸毁。
事后所有人也都纳闷的很,城门内外每日都有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巡视探查,能炸毁一座加固的城门楼的火药,一定数量不菲,那些南梁人是怎么掩人耳目埋进去的?
季同觉得因萧樾的敏锐,他应该会是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了的。
也果然,萧樾听他这么说了也不见丝毫意外,只是冷漠的往旁边别过了脸去,凉凉道:“你想说火药是当年武勖在元洲城主事时候帮着提前埋好的吗?”
“此事一旦公开,王妃的娘家就会马上成为众矢之……”季同道。
话音未落,就被萧樾出声打断:“武勖死了快四年了,这南境之地,天气潮湿,每到春夏季节时不时的就会连着有十天半个月的阴雨天气,若是那批火药在城门之下埋了有三年以上,即便防护措施做的再好……你觉得时至今日,还有可能被点燃吗?”
季同的眸色下意识的微微一闪。
萧樾继续说道:“其实你们是从城门下方挖掘了一条暗道,最近才部署完毕并且把火药运过去的。纵然武勖曾经对梁元轩投诚,可他占着边城主帅之职,也绝不可能公然做出违背常理之事,他就算有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