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昉走了出来:“头儿,梁太孙的信使也到了。”
雷鸣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个帐篷,也就心里有数。
想来周畅源和梁晋两方面的人是刚好走了个前后脚,然后为了避嫌,曲林就先带林昉躲在了旁边的帐篷里。
“跟我来吧。”雷鸣略颔首,直接又把林昉带去了萧樾那里。
林昉也是如实转述了梁晋的原话。
雷鸣在一旁听的就颇为无语了——
周畅源也好,梁晋也好,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好这一口,说话总是爱扮高深莫测,说一半藏一半的。
周畅源是虚张声势,意图唬住了萧樾;
而这位梁太孙,说是请他们王爷去看戏,又不说具体看什么……
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雷鸣这里听不懂,心里就老大的不得劲。
萧樾那边却显然是明白的。
他闭着眼,手指轻叩了桌案好几下,似是在权衡思索,之后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果断的略一颔首:“行吧。反正这军营里朝廷已经派了定远侯前来主事,也正好,本王这里也有好几笔账需要当面去找周畅源算。雷鸣,马上去找本王的大舅哥,让他派人以本王的名义去南梁的郓城送个信,就说本王要去皇都见他们那位太子殿下一面,就之前的那场战事要个说法,最迟五日之内,要他们给个回信。若是他们不想谈,那就直接战场上用刀枪剑戟说话吧。”
萧樾真要去南梁,肯定当场就去了,犯不着还给对方留下五日之期。
要知道,这五天的间隔,可足够周畅源那边安排做很多的事情了。
雷鸣觉得萧樾这是在故意给对方留时间,而且——
他甚至都似乎也真的准备打过去。
心里有疑惑,但也不敢问,只就本分的应诺:“是!”
而既然雷鸣都纳闷不解了,对萧樾一点也不了解的林昉就更不解了。
但是梁晋现在势单力薄,这趟派他过来,虽然没有明说,却显然就是变相在跟萧樾求援的,故而林昉还是格外的慎重和客气的,又再拱了拱手,试探道:“晟王爷,南梁朝中如今已经在抓紧筹备那个冒牌货的登基大典了,现在两国之间有隔阂,他们必然猜想王爷您是来者不善,只怕——在您等消息回复的这几日之内,那边就可以抓紧时间定了大局了。一旦叫那个冒牌货真的登上帝位,有了正经名分,那么再要拉下他甚至废了他便没有现在这般便宜了。”
皇位传承的事,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