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已经是受尽了委屈,邝嬷嬷承认她之所以一心的盼着梁晋好也是有私心的,因为只有梁晋掌权了,宜华才能得个好结果。
而现在——
难道还要她的后半生再继续被周畅源囚禁限制吗?
这可是曾经大胤朝中最风光高贵的一个女子,她这一辈子甚至都没害过谁,怎么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邝嬷嬷是一心将宜华做亲生女儿来疼的,自己说着就先红了眼眶。
又怕宜华看见了伤心,赶忙别开脸去往旁边抹泪。
叶芸腿脚不太方便,这时候才扶着门框慢慢地走进来,一边扶了邝嬷嬷的手,一边宽慰:“嬷嬷先别急,咱们这是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可南梁朝中既然出了这样大的一场变故,咱们自己朝中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再等等,再等等,没准会有转机。”
邝嬷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想起了别的,又问宜华:“殿下,不知道太孙殿下现今如何了?”
宜华的表情很冷。
但事实上,她心里也是怒恨交加,远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云淡风轻。
以前梁帝和大胤朝中为敌,再怎么样的苛待她,她都无所谓,可现在,周畅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面搅局,要坏她的事,断她的路……
人,最难忍受的,并不是来自敌人的恶意,而是身边亲近之人带来的伤害。
“我倒是愿意相信他方才的说辞,最起码晋儿现在应该是无恙的。”她说。
周畅源今天过来,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警告她他已经掌控住了南梁的局面,他也不是单纯来宣誓主权的,在这些目的之外,他这其实——
还是一种试探。
他知道她很在意梁晋,所以在最后的对决之前忍不住的又再次过来当面试探她所能容忍的底线。
他是想要最后确定,他到底能不能直接杀了梁晋,永绝后患!
邝嬷嬷和叶芸互相对望一眼,眼中都不禁燃起一线的希望来:“这样的话,是不是咱们还有指望?太孙殿下再怎么说都是有正经名分的皇储,宫里的那位还没有真的登上帝位……哪怕是为了您,太孙殿下也绝对不会放任您不管的。”
宜华缓缓的走回椅子旁坐下,神情并不见乐观,再次讽笑出声:“刚才本宫与他摊牌了,无论如何,他应当是至少不会伤及晋儿性命的,可能会是软禁,也有可能会是囚禁,以后好拿那孩子的性命做筹码来限制我!”
她虽然极厌恶周畅源这些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