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畅源这一蛊惑,索性也就豁出去了,砰砰的磕了两个头道:“陛下明鉴,草民不敢说谎,太皇太后她早年确实和寄居在国公府上的魏家公子互相爱慕,当初他二人私奔未遂,国公府里不敢张扬,是我娘让我爹带着人四下里打听过大小……哦,不,是太皇太后的下落。当时爹娘说这事儿的时候草民是亲耳听见的。我娘说是件丑事,国公府丢不起那个人,让我爹能找就找,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总之是千万不能将事情闹大了。”
此言一出,公堂外面围观的百姓又是一片哗然。
这一次哪怕是有萧昀提前的警告也压不住了。
周家的其他下人都只是证明魏瞻曾经客居在定国公府和周太后认识,并且在魏瞻彻底消失之前曾经和周太后一起失踪过一段时间,但是直言二人有私情还私奔过的……
这却是头一个。
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区区一民妇怎么会这般攀诬当朝太后。
周畅源看众人的反应就对他造成的这个局面很是满意,这时候连表情都不想掩饰了,直接带着挑衅看向了萧昀:“周氏太后位高权重,若不是确有其事,没人会贸贸然站出来攀诬她,还是拿这种事,再加上周氏和晟王都和这魏瞻之间有解释不通的鬼祟之举,这件事确凿无疑。”
就算没有捉奸在床那样的铁证,可是这种种的迹象综合起来,疑点是落下了,周太后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更不可能全身而退。
周畅源的目的这就等于达成了。
这时候他却禁不住在想——
不知道晟王府那边武昙怎么样了,有没有算计到她。
如果也成事了,那就更完美了。
萧昀又暗暗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他没理会周畅源,而是看向了旁边一直静默跪着的魏瞻,沉声问道:“你就是魏瞻?”
这个人又是个什么态度?被泼了这么大一盆脏水,居然都没有言辞激烈的分辩一番,这个局面可不太有利。
魏瞻这才抬起眼睛,与萧昀对上。
他听的见也看得懂萧昀眼中的警告之意,知道对方是希望他能做点什么挽回颓势,他却不慌不忙,只是从容反问道:“陛下的皇祖母是怎么样的为人,陛下难道还不清楚吗?”
周太后是怎样的人,萧昀当然清楚,现在这不是周畅源犄角旮旯的翻证据出来泼脏水么?
萧昀其实不想多说,这时候却不得不说给天下人听:“朕的皇祖母是个有大气魄的磊落女子,朕是绝不相信她会有僭越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