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卫不但没有中毒,而且他的毒加上明珠本身的毒竟可化解长孙焘的毒,她放进洗脸盆里的蚯蚓始终活蹦乱跳便证实了此事的真实性,这让虞清欢生出了希望。
可今日的刺客,虽然身带剧毒,但仍会中明珠的毒,这说明嘉佑狗影卫身上的毒是特殊的,或许,只有他才有。
想要从嘉佑狗影卫身上拿到毒物样本,简直难比登天,虞清欢不禁有些气馁,好不容易看到一线曙光,谁知那曙光竟抓不着。
但她又不能把此事告诉长孙焘,一来是她没办法完全确定那个方法可以解长孙焘的毒,二来,嘉佑狗的影卫必定十分危险,她不能为了一件很可能只是巧合的事,让长孙焘去冒这个险。
“把手拿开,我动不了了。”虞清欢想不出头绪,只得把那事抛开,她觉得腿太沉了,想让长孙焘挪开搭上来的手,谁知长孙焘半响没有反应,扭头一看,他已睡着。
虞清欢有些怔怔地望着他,这是多么纯洁的一张脸,有着天底下最俊美的五官,他也有着天下最正直的一颗心,偏偏受尽寻常人所没有的苦难。
或许他也会脆弱的吧?但为何他从未表露过?
虞清欢心里,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感觉,难以言喻,难以名状,似疼似酸,堵得难受。
最后,虞清欢没有打扰他,轻轻地躺了下去,在他的身边,就着他的温暖入睡。
谁知刚躺下不久,长孙焘一个翻身,便把她捞进了怀里,手从她的腰肢伸过,轻轻地搭在她的小腹之上。
虞清欢猛地一僵,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热发烫,她试图丢开长孙焘的手,谁知长孙焘竟搂得更紧了,这让她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最后,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在长孙焘怀里,把自己卷成一团。
东厢房里,绿猗正在给小茜包扎,看到小茜掌心深可见骨的伤口,素来冷淡的她,也不由得红了眼眶:“怎的就这么傻?拿手去抓刀刃,你这手不想要了是么?”
小茜疼得面色发白,额上还渗着冷汗,却还勉励露出一个不以为意的笑容,宽慰绿猗道:“能帮到小姐,便是这双手的福气,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这双手还留着干嘛?”
“以前我只觉得王妃好,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主子都好,跟在她身边没有脏活累活要干,而且还不用时刻提心吊胆惴惴不安,担心会被主子责罚,”绿猗一边为小茜清理伤口,一边道,“直至今日刺客来袭时,王妃把你我护在怀里,我才发现,王妃是把我们当成了人,当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