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头发。
好好的两个贵介公子,就这样成了泼妇,成了斗鸡,成了楼里的笑话。
“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三楼的梯子上,绿色的叠云锦衣角漂浮下梯子,接着便是勾人的身段,颠倒众生的脸。
那是大家的春娥姐,正操着一口软糯的嗓音问他们。
扭打在一起的白黎和李元动作一滞,接着猛地将对方推开,然后跑到春娥身边,齐声唤了一句:“春娥姐——”
春娥掩唇而笑,美目流转时,风情万种。
她伸手帮李元捋了发丝,又替白黎扶正玉冠,最后拍了拍二人的手,柔声道:“公子,你们在这里打架,是要砸春娥的场子吗?”
白黎和李元早已被勾去了魂魄,变得痴呆傻怔:“没、没有……”
春娥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擦了擦眼角:“吓死奴家了,刚刚还以为公子们不会停下来呢!”
白黎登时迎上去,握住春娥的右手:“春娥,你这手怎么这么亮?这些年苦了你了,这样美丽的一双小手,它们本该用来侍弄花草、怀抱玉璧、享受锦衣玉食……如今你却用它来养活自己,春娥,你真的太伟大了?”
春娥眼眶一红:“公子不嫌奴家弹琴跳舞取悦男人是很堕落下贱的事情么?”
白黎连忙摇头:“不,春娥,你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怎么能说是堕落下贱呢?你比那些只能被别人养着的人强多了!春娥,跟了我吧!我给你赎身,让你做衣食无忧幸福快乐的女子!”
春娥面色微惊,但还是道:“公子不必忧心,奴家现在也是、也是幸福的。”
白黎见缝插针地道:“可我一点苦也不想让你受啊!你瞧你,晚睡早起的,多辛苦!”
……
李元目瞪口呆地听着白黎口若悬河,花言巧语油腔滑调信手拈来。
李元又呆若木鸡地看着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的春娥,在白黎面前面露娇羞,一脸感动。
李元仔细品了那一番番话,最后他懊悔地一拍手掌:“我忘了白黎这小子过目不忘,就说为什么这些话那么熟悉,原来是从他那本宝典里生搬下来的!”
李元越想越气,原本握住美人小手说甜言蜜语的应该是他,原本被美人用感动和倾慕的眼神望着的也是他,现在全都被白黎这厮抢了,风头也被他占了,自己还怎么和狐朋狗友炫耀?
思及此处,李元握紧拳头,又一拳打在白黎脸上:“我打死你个龟孙!”
白黎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