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萌下意识的看向时帧。
他已经下了车,绕过车头到了她身边,垂在身侧的手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的小手,“走吧。”
时萌低头看了眼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心里的情绪有些怪。
众人移步时家客厅,从门口到进屋,时帧始终握着时萌的手,不曾松开。
众人也都注意到了,神色各异,心思也各异。
客厅的沙发上,时霄朝时萌招招手,“萌萌,过来给爷爷看看。”
时帧却握紧她的手,“爷爷,萌萌现在头还有些晕,医生叮嘱不要做剧烈动作。”
时霄:“……”
众人:“……”
就只是几步路的距离,让她走过去而已,这算哪门子的剧烈运动?
时霄撇撇嘴,知道时帧的性子一向如此,也是心疼时萌才会这样。便不理他,和蔼的笑着对时萌道:“萌萌,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
时萌摇头,“爷爷,我已经好多了。”
时帧接话,“三叔,我想你欠萌萌一个解释。”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被拉到了最低点。
时旭然没什么表情,“我也是为了她好,想帮她恢复以前的记忆而已。杰森可是从美国进修回来的心理博士,请他我花费了不少心血。时帧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要让我道歉?这道的是哪门子的歉?”
“心理催眠需要绑架吗?”
“我说过了,那不是绑架,只是治疗需要,为免过去的记忆刺激到是她而已。”
“没有经过当事人或者监护人同意就把人绑走的,还惊动了警察,这不是绑架是什么?”时帧声音冷沉如冰。
时萌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吓人。
虽然以前他也总是板着脸不爱笑,但却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冷漠的骇人。
甚至,她从他眼睛里读出了丝丝杀意。
时萌抿抿唇,下意识的回捏了捏他的手,时帧侧首看她,眸子里的冰冻碎裂,瞬间被温柔填满。
他微微倾身过来,低声问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时萌一颗小心肝扑通通,哪里经受得住他这么两极分化的转变,前一秒还冷漠如冰川,后一秒就转换成了融化冰雪的赤道。好像他有两面,一面柔情似水,面对着她。另一面冷彻入骨,抵挡着外面的所有风雪。
不只是时萌,其他人也都多多少少感觉到了,实际上从一进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