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米欣摇了下头,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和道谢,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时宅。
灯火辉映之中,气势恢宏的别墅被冷雾萦绕,奢华之中透着森冷的气息。
厉米欣下了车,就看见时真儿站在别墅前,望着那别墅,眼神复杂。
她好像在一瞬间就长大了。
厉米欣这么觉得。
她跟时真儿接触不多,但她们年纪相仿,从平时接触的言行举止来看,时真儿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豪门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就觉得天下都应该是她的。
但是这一瞬间,厉米欣忽然觉得,时真儿长大了。
一路上,她都没有再哭,两眼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格外的出神。
时靖云也跟她们一块回来的,此刻,已经站到了厉米欣的身边,“进去吧,外面冷。”
进了屋,暖气袭来。
厉米欣坐在客厅里,时真儿上了楼。
不消片刻,楼上就传来了吵闹声,还有瓷器被摔碎的声响。
等厉米欣和时靖云赶上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卧室里泛着幽香,时真儿手里拿着花瓶,双眼瞪的老大,脸色狰狞煞白,而时依依穿着睡衣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昏迷。不知道是伤着了哪里,只看见一片殷红的血从她身边蔓延开来。
时依依穿的是白色的睡裙,地砖也是浅色的,所以那血被衬的格外发红刺目。
半夜,救护车的声音呼啸着刺破长空,停在时家的院子里,担架上抬出时依依,然后呼啸着朝医院的方向离去。
医生最后的诊断,时依依伤在后脑,不是很重,但是流了不少血,昏迷了两天。
这一闹,全城皆知。
祝盛辉算是彻底废了,半身不遂,还因受了很大的刺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堪忧。据说现在只能靠打镇定剂安稳,只要人一清醒,就只能绑着,不然就各种疯狂的自残。
祝家老爷子经不起这打击,一夜病倒。
祝家管家连夜派人到陆家要说法,陆夫人没办法,只好把时真儿供了出来。
眼下,时真儿已经被关进了警察局。
祝家扬言要废了时真儿,就算拼了整个家族,也要让时真儿付出代价。
那晚,厉米欣在一片混乱之中,出了时家院门。
刚到门口,就看见那边停着一辆车。
她几乎一眼认出,那是慕容夫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