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帧一把捉住她的手,“米粒儿,别看。”
“我要看!”厉米欣坚持道。
不等时帧说话,已经将他的衣袖捋起,他的手臂上,一根青筋很明显的突起,像是埋进肌肤里的一根细蛇,钻进他的身体里,看着只叫人瘆得慌。
“只是一些普通的药物,是为了试试看我对那些药过不过敏。只是有些难受,不会致命,放心。”时帧开口,声音浅浅,语气平平。
手背一凉,一滴眼泪就这么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厉米欣的眼圈红红的,盯着他手臂上被扎的很多细微的针孔,心里就跟被什么扎了似的。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注射这些?”厉米欣抬起眼睛问他。
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在,知道这总统府不是随意可以胡来的,她就拽着他冲出去了。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总比一直这么被折磨来的强。
时帧宽慰,“这些都是慕容南平时用的药物,慕容夫人要救他,自然是要十足的把握的,所以先试试看我们的体征是不是相同。”
“他们是不是要给你做什么手术?”
“……”时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是什么手术?会不会致命?慕容夫人怎么这么可怕?慕容南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厉米欣很是激动,时帧看着这样的她,心中颇为感触。
他时帧,从小在错综复杂的时家长大,自小就清楚豪门里那些鸡鸣狗盗,也摸得清那些阴谋阳谋。时霄虽然疼他,却毕竟是军人出身,很舍得锤炼他,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将他丢进了部队,接受最残酷最顶级的训练。
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比吃过的饭还要多,大伤小伤,身上随便数一数都是惊人的。就是没想到,被人关心的感觉,这么的棒。
尤其是他的女孩儿,一脸焦灼为他担忧的样子,真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晴朗了。
“你盯着我傻笑什么?”厉米欣的眼泪挂在脸颊上,她都快急死了,可时帧还在笑。
时帧拥她入怀,“我笑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好事,这辈子老天才让你来到我身边。”
厉米欣一怔,“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
时帧捉着她的手,递至唇边轻轻亲吻,“等一切平息,我要日日都说这些,说一辈子。”
“我说认真的!”
“我也说认真的。”
厉米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