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房门打开,脚步声靠近,熟悉的怀抱揽了过来。
厉米欣靠在他怀里,身上难受的厉害。
时帧抬手一摸,脸色微变,“发烧了。”
厉米欣被重新放下,时帧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去拿了冰袋和毛巾,又拿来医用酒精,给她擦拭手心和脚底。
折腾了大半天,厉米欣昏昏欲睡。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时帧的脑海里忽然蹦出时雪临死前的样子。
她说:“你得不到她的,永远也得不到!”
时帧心里没来由的一慌,立即伸手握住了厉米欣的肩膀,轻轻的晃她,“米粒儿,别睡。”
“……”厉米欣双目紧闭,没理他。
一股巨大的恐慌感紧紧裹住他的心脏,时帧将毛巾和冰袋扔到一边,两只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米粒儿,米粒儿?你别睡,你睁开眼,跟我说说话。”
厉米欣被他吵的不行,只能皱皱眉,艰难地打开眼皮子。男人焦灼的脸映入眼帘,平常的那股淡定,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满目惶恐和惊慌。
甚至,连握着她肩膀的那双手,也都在微微的发着抖。
他在害怕!
很明显的害怕。
厉米欣心里一涩,哑着嗓子开口:“我头晕的厉害,就想闭着眼睛休息会。”
“好,好。”时帧小心翼翼的放开她,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你闭上眼,听得见我说话,就答应一声。”
“嗯。”厉米欣应了一声,合上了眼睛。
她头晕的厉害,即便是闭上眼,眼前的世界也在打转转。难受的紧。
时帧仍坐在床边,擦拭着她的手心,“难受么?”
“嗯……”
每过一会,他就问一句,厉米欣就回答一句。
听见她回答,时帧的心就稍微安定一些。
他拿出手机给牧凌打电话,十多分钟后,门铃就响了。
来的不仅仅是牧凌,还有一名医生。
见时帧脸色沉重,牧凌心中也隐隐约约担心起来。
所以,医生在给厉米欣看病的时候,两人笔直的站在那,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生怕打搅了医生。
“怎么样?”带上房门,牧凌和时帧几乎同时开口。
医生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普通的发烧。只要不超过三十八度,就不用太担心。”
时帧拧眉,“你确定只是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