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浮动窗边的帘子,整个房间内静谧无声,依旧是和刚才相同的画面,男人狭长的凤眸微眯,暗涌之下的戾气澎湃而起,如同温润的暖玉炸裂开一般。
拎着啤酒返回房间的容楚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回头。
那种声音,像是骨头裂开的声音。
本着一个尽职尽责保镖的心思,她凑过去敲了敲傅燃的房门。
这两天是需要格外注意的时候,在傅燃还没能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那些人想要动手肯定是趁着这会儿最好。
容楚抬手敲响了门,“傅燃,你没事吧?”
昏暗的室内,原本围着傅燃而站的几人这会儿正在被拖出去,当中一人的脖颈以诡异的弧度弯曲着。
“你!”尚在清醒当中的人趴在地上,盯着那个水晶杯上一个细小纂刻的文字,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一样。
“你到底是谁!”
活生生的像是见到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鬼一般的眼神,错愕恐惧。
“一个不起眼的私生子,不是吗?”傅燃动了动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看着被拖出去的人,薄唇勾起的微笑像极了嘲讽。
室内恢复安静的时候,容楚已经打开房门进来了,这样的门锁要打开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也就是一根铁丝的事。
房间里只有沙发上纹丝未动的少年坐着,除却翻飞的窗帘之外,再无其他活动的物体,安静无比。
这人,在里面坐着都没给她开门的意思,挺过分的。
“看上去没事,打扰了。”容楚说着就要退出房间。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傅燃视线落在她拎着的袋子上。
那里头看得出来是一罐罐啤酒,这小子是心情不好。
容楚回头看了眼,回了房间也是自己一个人,反正就是喝个酒而已,无所谓是和谁一起。
“我喝这东西,你能习惯吗。”容楚说着扔了一罐过去。
傅燃抬手接住,顺手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啤酒的气泡冒了出来。
进门的容楚打量了整个室内的设置,不得不说这人真的是个极会享受的人,就算只待在这地方这么几天的时间也受不住那些廉价的陈设。
这少年活的还挺精致的。
“心情不好?”傅燃抬高手上的易拉罐。
容楚点头,喝了口手里的啤酒,算是心情的问题吧。
“坐。”
容楚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