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生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但在柳夕的眼中,他的身形却仿佛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而且还在不停的变高变大。
整个地都充斥着秋长生的身影,整个世界都是秋长生的声音。他的情绪就是世界的情绪,他的喜怒哀乐换来世界的狂风暴雨。
毫无疑问,秋长生已经融合了世界意志,力量比先前还要强大数倍。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对于一只老鼠来,面前的敌人是一只猫还是一只老虎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爪子的事。
真正可怕的是,没有了世界意志的掣肘,没有了世界意志与秋长生争夺地法则,秋长生肆无忌惮百无禁忌,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稍微限制他的能力。
饶是柳夕修行了几百年的金丹大圆满心境,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此时此刻心情也仿佛掉入了看不到底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拿出来。”
秋长生又了一声,声音很轻,语气不疾不徐,然而听在柳夕耳中,却有一种地共振般的极致压迫福就仿佛站在乌云密布的幕下,听着头上阵阵连绵不绝的惊雷。
秋长生只是抬起头,遥遥的伸向柳夕,柳夕便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大步。
然而柳夕很快就稳住了身形,不再退缩半分。面对整个世界的主宰,她哪怕再退一分,就会彻底的道心失守,拜服在对方脚下,再也生不起与秋长生作对的念头。
秋长生眉头微微一皱,淡漠道:“还不肯放弃吗?”
柳夕没有回答,她看着秋长生,眼神里有悲哀,更多的却是无奈。她纵有粉身碎骨的决心,奈何却没有只手翻的能力。
螳螂再勇敢再无畏,又哪里能够真的挡的住风驰的车轮?别挡住了,拼上性命也休想降低车轮一点点的速度。
柳夕觉得自己就是挡在飞驰的车轮前那只愚蠢的螳螂,面对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车轮,躲开才是最明智的方法。然而她的双腿却无比沉重,沉重的就连移动些许也做不到。
她能够感觉到,秋长生并不愿意杀她,尽管秋长生很想杀死她。因为她是盘古之心,曾经是道产生的基础,所以道尽管有心想要杀死她以除后患,却又不愿意真的杀她。
秋长生这种矛盾的心情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柳夕却能够清晰的觉察到。毕竟此时的秋长生是道投影,而道再强大,却不善于也没必要隐藏情绪。
柳夕知道,只要她肯交出帝江精魄,然后湍远远的,秋长生绝对不会为难她。不仅不会为难她,而且还会向刚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