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吴家搬到乡下,遭了兵灾后,吴秋生侥幸活了下来,结果被另外一支路过的军队拉去做了壮丁。
然后,吴秋生就跟着队伍转战南北,中间吴秋生不是没考虑过逃跑,但每次见到军队处决逃兵的残忍手段,吴秋生又犹豫了。
“飞哥,你是不知道他们对逃兵有多狠!”
“装进麻袋吊起来,活生生用棍子敲死;扔进狗笼子里被狗咬死;栓到郊外的树林里,被蚊虫蚂蟥连吸带咬,活活折磨死。”吴秋生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林鸿飞好奇地问道。
吴秋生咽下一口点心,解释道:“上个月,赶上我们营长他娘过八十大寿,营里的军官、老兵们都去参加寿宴,一个个都喝多了。”
“我和三个关系好的弟兄留了个心眼儿,没敢多喝,脑袋还算清醒。”
“于是,我们就趁着军官、老兵们喝得酩酊大醉时,逃了出来。”
“因为是临时起意,走得匆忙,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我们四个又不敢走大路,担心被营长派兵追上。”
“所以,就抄小路,一路风餐露宿,到最后愣是靠讨饭回到了燕京城。”
燕京城里,吴秋生可谓举目无亲,只有林鸿飞这一个表哥了。
本来他也不确定林鸿飞是否还在大杂院居住,所以今天特意冒险进城,还好,林鸿飞并未搬家。
“你们四个人现在住哪儿?”林鸿飞问道。
“哦,城外傅老贝勒的坟头你知道吧,我们就住在坟头西面的果园里一个破棚子里。”吴秋生老实答道。
“往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吴秋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四个在军队里呆了这些年,除了打枪、抡刀子,别的啥也不会了。”
“更何况,我们四个还顶着逃兵的帽子,万一被发现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林鸿飞点点头,眉头微微发皱道:“按理说你来投奔我,我应该给你们找条出路、谋个差事。”
“但我现在也是刚刚才有些起色,没办法顾及到你们。”
吴秋生虽然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结果,但依旧有些失望,眼神中带着几分绝望:
“唉,难不成我们几个人就得像耗子似得,天天躲躲藏藏吗?”
林鸿飞拍了拍吴秋生的肩膀:“这倒不至于,你我是兄弟,我自然不会看着你受罪。”
“这样吧,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