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打手们停下手,一个个喘着粗气站在旁边,脸上的白粉足有鞋底儿厚的老鸨子叉着腰,气势汹汹的骂道:
“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在我们怡香楼白嫖!”
“我们怡香楼的姑娘容易吗,为了伺候好客人,那可是上下两张嘴、前门后门的一块忙活!”
“这么卖力气了,你还有脸白嫖!”
“打死你都活该!”
“来吧,把他扔到一边儿去,别挡了咱家的生意!”
“得嘞!”
两个打手走过去,将地上男人往旁边一扔。
不远处的吴秋生、鹿喜娃眉头微皱,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这俩人上过战场、当过军警,自然一眼就看出那个男人早就没气儿了。
周围的人们非但没害怕,反而还兴致勃勃的凑上,几个胆大的还踢了踢那男人的身体。
“这江渡县的民风,够彪悍!”吴秋生忍不住感慨道。
话虽这么说,但吴秋生并未站出来主持什么公道,他现在还没正式担任江渡县警务的负责人,名不正言不顺。
况且自己刚来,还不了解江渡县的情况,贸然出手,万一给大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就麻烦了。
此时,老鸨子见事情搞定,又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尖着嗓子招呼道:
“我说老少爷们儿,在这儿站了这么久,进去喝口茶水,坐一坐呀!”
众人一听,赶紧后撤散开,他们可没钱逛窑子。
但也有几个浪荡子,跟老鸨子开起荤笑话:“三妈妈,我不想喝茶水,我想喝你三妈妈的水。”
老鸨子一听,直接把腿岔开,笑眯眯道:“来啊,下边儿接着,喝多少有多少!”
“走走走···”
吴秋生、鹿喜娃等人赶紧离去,免得把刚身边的几个新人带坏了。
这几个人都是刚出学校没多久的雏儿,在那种事情上,完全不是那帮老娘们儿的对手。
真要是有人陷进去、染了病,估计林鸿飞杀人的心都有!
吴秋生还提醒几个新人:“我跟你们讲,这地方脏,不能来,你们还年轻,路子还长着呢···”
“实在忍不住,我这里有几本带春宫图的《金瓶梅》,可以送给你们···”
怡香楼前的人们散去没多久,只见街角处走过来三个衣衫破旧的男子,他们凑到楼前那具尸体前,只是看了一眼,便确认这是他们的同伴—洪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