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角落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男人正襟危坐,女人弓着身子掩面而泣。
难得混血俊美妖孽,女的泪妆灵动出尘,明明是画风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放在一起,却感觉很搭调,没有一点违和感。
沈墨琛最先发现顾悠悠的踪迹,看到来人,连忙起身去迎接,实在是,他有点受不了了,自打他把这姑娘带到这里以后,这姑娘就没有停止过,一直在那哭。
他安慰也不是,放着不管也不是。怪他,和他那个对付任何女人,只要『性』别为女都能游刃有余的大哥想相比,他真的是羞涩多了。从小到大,除了家人之外,就没怎么和其他的女人接触过,还是这几年出来的时候,在纽约克开了酒吧,在那里,见惯了男人和女人的各种面孔,他的内心,才稍稍适应了一些,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顾悠悠一出现,给他那种距离很近的感觉的时候,他感觉到难能可贵的原因。
顾悠悠似乎看懂了沈墨琛眼中的无奈,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这是哭给谁看呢?”顾悠悠直接坐在阿树的对面,之前沈墨琛坐得位子上,她没有立马将人抱在怀里,说着不哭的哄人话语,而是直接将自己的清冷矗立在她的面前。
哭给谁看?是啊,她这又是在库给谁看呢?
真真心疼她的人,即使她不哭,也是心疼她的,而不再在乎她的人,即使自己再歇斯底里,将心肺都哭碎,他还是会冷眼旁观。
何况,现在,那个人,他在哪里呢?又陪在谁的身边呢?
短暂的茫然过后,阿树的脑海里便快速闪过许多画面,有今天刚刚到那里的时候,看到周水儿与他亲密交谈的样子,有他满不在乎地对自己『露』出一壶的眼神的时候:不是本该如此吗?理所当然的啊。有他最后僻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和自己说着分手的时候,还有最后,他说着自己比那个女人更加坚强的时候。
呵呵,她坚强吗?作为一个女人,她一点都不坚强,也不想坚强,在他身边,她只是想做一个累了能够歇歇脚,不开心了能够撒撒娇的姑娘。
可是,她更怕的是,给他压力。
难道,有人疼她宠她就是错了吗?
她不懂。
阿树的抽泣声渐渐停止,她抬起头来,看着顾悠悠,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她?她不甘心。
本来冷着脸的顾悠悠听到这句话,也沉默了,要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