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显然,赵之星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了。
从新坐在椅子上,男人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病历本,抬头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同样地开门见山,顾悠悠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孤寂的神『色』,想必,一个人保守这秘密十七年,想起的时候,想要倾诉,却又不敢和谁倾诉的滋味也不好受。
如今,顾悠悠有幸当了这个曾经隐瞒了一个真相的老人的第一个听众。
“我想知道,许琳的事情。”对于顾悠悠来说,许琳二字,从在警局的许琳说出那些事情之后,就再也不能仅仅是当做一个名字来看待,那是又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有些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只可惜,这人,永远停留在了她十二岁的样子。
而对面的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眼睛里出现了一些恍惚的光彩,混着点点水光。
“许琳啊,她是第二十一个在我手下做心脑疾病手术的人,她的脑子里,血管很细,不足以跟上心脏造血流通的速度,经常充血头疼,昏『迷』,甚至是,血『液』冲破不堪重负的血管,溢血在脑子里。
这样的手术我也做过七八例,成功很高的,可是,那一,我却没有能够成功地完成这台手术,甚至,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让她的最后一刻留在了手术台上。
之后,许琳的父母得到了院方医疗事故的声明,知道我们没有推卸责任,也就没有闹事,而是不得不悲痛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是,其实,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医疗事故,严格来说,更像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谋杀。”
由顾悠悠这一问,赵之星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真的像是讲故事一样,平静地讲述着十七年前的往事,防毒,这一切,只是一个故事一样。
可是,顾悠悠分明看到,他握住自己那透明的茶叶水杯的双手,都在隐隐颤抖,指关节,被他用力捏的泛着清白,手背上的老年斑也是清晰可见。
“为什么是一场谋杀呢?”关于许琳,三言两语,似乎和许琳跟自己讲述的那些渐渐重合,可是,最关紧的地方,仍旧隐没在岁月里。
赵之星没有马上回答顾悠悠的问题,而是用不同于方才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死在从她的面容之上,辨别着什么。
“当日,来的,应该都是你顾家的长辈,军区的那一位老首长,你的父亲,母亲,来探望已经岌岌可危的你,无意间听说了今天,医院有一场手术,对象是一个小女孩,签了器官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