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的眼泪值不值钱,值不值得同情,并非是顾安安说了算,可惜,这里是顾家,是顾安安的主场,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肯为了方璐来寻主人家的晦气。
不说非亲非故,就算是朋友,又有几个敢站出来,为方璐辩驳一声,哪怕仅仅是说声“我相信她”?
没有人。
方璐的目光在为这自己的这一群人身上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己和顾安安的同学,那些曾经和自己的爸妈言谈欢笑的长辈,以及那些她并不熟识的面孔,只是表情不一的看着在自己,有麻木,有怀疑,有鄙夷,有同情,还有幸灾乐祸,却并没有人肯为自己说一句话。
然后,她看到了顾安安,在那双掩面抚额,做着痛苦的姿态的自己的好朋友的脸上,她看到了狠厉和得意的神情。
那一瞬间,方璐明白了,不管今天自己有没有偷走玉兔吊坠,只要她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那么,这吊坠,就是她偷的。
因为有人想让自己“偷”走着吊坠。
可是为什么,安安?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因为我向你问了两句你姐姐的事情吗?
偷东西,她怎么会偷东西呢?
如果这件事情让爸妈知道了该怎么办?爸爸又怎么在公司里待下去?妈妈也会因为自己受到哪些平日里就有些眼红的太太们的冷嘲热讽。
这一刻,方璐所担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之后,她爸妈的处境。
她知道,自己是没什么机会翻盘了。
因为和顾安安做了朋友的原因,她太知道权势和那些追逐权势的人的可怕之处了,现在,这种可怕即将在她自己的身上体现了。
爸,妈,对不起,女儿,好像做错了事情,女儿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自己的爸爸只是一个科长,妈妈因为身体的原因在家休养,光靠爸爸的那点工资也仅仅是能够维持她们一家人的日常开销而已,虽然,相比于大多数家庭来说,这已经是令人艳羡的小康水平。
好在,现在,她也有了一份令人满意的工作,月薪一万,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
马上,她就会连这份工作也失去了吧?
可是,在这场宴会里的很多同龄人,他们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是这个的几倍不止,曾经,她也羡慕过这样的生活,可当她真正见识过这样的生活之后,反倒觉得自己的生活你踏实。
今天的宴会,是顾安安特意发了一份请柬邀请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