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阳,这个男人即兴发挥的一个名字,30岁。
原来是同龄中人啊,阿树扁了扁嘴,努力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克制着心里的那股委屈劲儿。
“我还有事,先走了。”没过三分钟,阿树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话不多说,转身便出了门。
手里仍然按着半截香蕉的慕阳一头雾水,“这丫头,怎么了这是?”
看着那道活泼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慕阳也陷入了彻底的静默,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他有感觉。
两人明明无亲无故,她却在这里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天,陪着他说说笑笑,嬉皮笑脸。
可那又怎样?难不成谁还指望着他回应什么?
别傻了,他这个连自保都做不到的男人,怎么给别人幸福?
“走了也好,就这样吧。”慕阳轻叹一声,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落寞,他可不想祸害了人家好姑娘。
阿树出了病房,走到拐角的地方,对着墙脚的一个水瓶子就开始踢了起来,“臭男人,坏男人,蠢男人!”
一连三个感叹号!
慢慢地深呼吸,再转过身来的时候,阿树还是那个笑颜如花的阿树,只不过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再回到那间病房去,她想起来了,今天小文说工作室那边有事,拜托她去接一下小棠的。
下了楼,上了车,看了看并不宽裕的时间,阿树匆忙赶往小棠的学校。
北欧的一座僻静的小岛上,一间极华丽奢侈的房间里,五十岁上下的白头发男人手上夹着一根大家伙,忘我地在烟雾里吞吐着,焦尔听着来人的汇报,精心修剪过的眉『毛』上似乎都染上了几分不屑。
“人还活着?”
“是的。”男人把头埋得更低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boss身边的气压总是很低,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不怎么好,可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要来触他的霉头,而他就成了那个无辜受牵连的。
“下去吧。”出乎意料的,焦尔并没有如何责怪送信的男人。
男人恭敬而惶恐地退出了房间,从头上抹下了一把冷汗。
等到屋子里没了动静,焦尔翻了翻手腕,将手上的烟掐灭在脚下价值不菲的地毯上,一打眼的功夫,一个焦黑的坑就出现在了古老的图案上,火星熄灭,就像焦尔眼中的火花。
最近他的心情确实很糟,并不是因为两个废物搞砸了他的计划,他最生气的是,竟然有人胆敢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