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还未散尽的房间中,江琳琳哭声越来越大,我静静地轻拍着她的背。
半个多小时以后。哭声逐渐小了起来,江琳琳不停地抽吸着鼻子。
“嫂子,你知道吗?我不想嫁。”
染上哭腔的甜美声音最能撩起人心底下的同情,我帮她擦了擦脸颊上的同情。
“不想嫁就别嫁,你哥那么疼你,你不嫁他绝不会逼你的。”
“嫂子你不懂我们家的情况有多么的复杂,我哥已经够烦的了,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江琳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目光落在那张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大床上,手探上我的腹部。“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我的小侄子了呢。”
没想到她会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我脸上滚烫一片,尴尬的将她的手拿向一边。
同时心中憋闷的难受,每一个人都说我不懂,可我偏偏又恰好处在他们中间,除了是不是他们慷慨赐予我点少的可怜的信息外,我完全就个摸不着东西南北的傻子!
江琳琳呆了一会离开。我的手不禁覆上小腹,如果这里真的有了孩子,是留?是舍?
留,怕在我跟江墨言毫无情爱甚至有些扭曲的婚姻中得不到完整的父母之爱。舍。我舍不得,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还有我妈不时的电话问候中都希望我早点怀个孩子。
心在两边撕扯着,天平不断的两边倾斜着,心乱成麻,我懊恼的揉揉头发,现在想这些貌似还有些太早,上次经过调理宫寒好是好了些,后来没有注意。大姨妈紊乱的很。
我是产科医生,深知这样的情况下怀孕机率微乎其微。
一个星期后,小吴生命脱离危险,依旧昏迷,丝毫没有醒来迹象。安晴儿忙着操持着琳琳的婚事,无暇分身去挑我的刺,江墨言早出晚归,虽然如此。他还是精力旺盛的几乎每晚都会压榨我一番。抗议无效后,我也懒得再去理会。
日子平平淡淡,我的心也日趋平静下来,希望就此这样安静的过下去,但我深知现实总比想象残酷的多。
盛夏,天一向黑的很晚,老宅院子中那颗两人才能环抱过来的树上蝉叫的欢快,一家人齐聚的餐桌上,气氛异常沉闷。
客厅中老式吊灯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映射下,除了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和优雅吃饭仿若置身事外的江墨言外,奶奶、老院长脸色还稍微好看些,安晴儿的脸部直接扭曲了,一拍桌子。
“那个姓慕的也太嚣张了,四年前的事情还没跟他清算呢,还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