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势必要刮宫,我子宫壁本身就薄,经受不了这种的摧残。除非这辈子我真的不想做母亲。才会不要这个孩子。
老宅常青树下江墨言神色平静,眼神晦暗难辨,唇边的笑也意味不明,沁凉圆润的指尖将我被风吹散的头发拢在耳后。
“你可以把这当成理所当然。”
我仰着头愣怔看着他半响,低头自嘲勾唇,理所当然会成为一种难以改掉的习惯,习惯这种东西是最可怕的,它会随着时间沉淀积聚成毒,融进骨髓血液最后渗穿心脏,我不会傻到让自己病入膏肓。
婚期将近,慕家突然传话说不同意我跟江墨言的婚礼跟订婚宴一起举行。
奶奶一向温和的脸色阴晴不定。拨弄佛珠的手也没了往昔的沉稳,偌大的客厅气氛格外压抑,有种让人拔腿而逃的冲动。
“我都说了这事行不通。你看这请柬都发了,这要怎么收场?只是这慕家也太嚣张了,根本就没把我们江家放在眼里!”
安晴儿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察言观色这个词的意思,这句话无疑在奶奶压抑的怒火上泼了桶油,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风雨欲来。
“你!都是你!顶个二婚的名声。想到这个我就生气!”安晴儿见没人理会她,矛头又直指在我的身上,一双冒着猩红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对此,我直接低下头视而不见,心中庆幸的很,不举行婚礼正合我意。
“每天都跟死了没埋``````”
“安晴儿女士别忘了你的儿子也是结过婚的。”坐在我身边的江墨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好似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轻敲着身旁的木桌,似有似无的沉闷声响击打在客厅所以人的心上。
安晴儿表情一僵,讪讪收回快要戳到我脸上的手,气的一屁股在我对面坐下。
一直沉默坐在首座上的奶奶用力拍桌而起,“墨言跟我去书房。”
客厅中剩下我、安晴儿还有老院长。
我正沉思着默默退场还是跟他们打声招呼时,安晴儿怯怯懦懦起身向老院长走去。
“榆林,这些天你都去哪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娇羞,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般。
我的心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本想离开。心底潜在的八卦因子却让我迈不起步子。
“跟你没有关系。”老院长冷着脸起身甩开她的胳膊,决然转身。
“榆林,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原谅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