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谈不上刺眼,我眼睛仍旧有些睁不开,我微仰着脸。半眯着眼睛看向太阳行进的方向。
“遇到事情只知道哭,你拿什么跟我比肩而站!”
嘲讽的话语在我的似魔音般在我耳边不断重播着,我轻擦了下眼角最后一滴无声清泪,手悄悄收拢。
四年后的回归,我以为自己的泪腺早已干涸不在,是你的一步步温情又让我感受到自己还有流泪的本能。今天你决绝的收回我感知爱情温暖的权利,就如你所愿,经历了那么多。三十岁的我应该学会独立坚强的面对未来的种种,没有你我依然要活的精彩。
温城最高楼,自上而下一百多米的距离,一道深邃灼热的视线一直尾随这抹即将离开塑阳的背影。
公司门前,陆铭一直等在门前。敞开的车窗中。右手夹着一根燃起的烟,微搭在车窗外,他不紧不慢的吸着,面前连淡淡的烟圈都未升起,烟灰随风消散。此时。他一双眉眼正望着我的方向,浓眉几不可见轻皱下。
我扯动下嘴角,他下车扫了眼我微红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没有多问,帮我拉开车门。
两个孩子好似也感染到我身上的伤感,没了之前的闹腾。平稳的车速,意兴阑珊的孩子们,相依睡了过去,空间不大的车厢中我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心头的思绪平静很多。
“你们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我轻摇下,问题一开始就有,错在我轻信了他。帮忙吗?即使身边的男人可信,我也绝不会再去依靠随时可以失去的臂膀。我要自己努力为自己和家人建起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让别人伤不了我分毫的同时还能重重反击那些想要欺负我的人。
陆铭缓慢熄掉手中燃尽的烟蒂。低下头不再说话。
送我们回公寓,陆奇见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本想留下,在陆铭的眼神下,不舍得对我挥挥手。
进入这栋承载太多的公寓,入目一草一木皆闪过曾经的画面,我收回心神领着刚刚睡醒,眼皮还耷拉着的丫丫进入客厅。里面每一样东西都好似沾染上血色,刺得我眼睛连着心都开始疼了起来。我自愈能力很差,不能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匆匆向楼上跑去。
我收拾了很长时间,把属于我们母女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在一起。只是,短短时间,江墨言给我们添置的东西不是一点半点。衣服、洗漱用品、丫丫的玩具饰品还有一大堆用不到的东西。
难道还要打电话请搬家公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