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就是人瘦了些,没其他不好的。”管家张了张嘴,瞥了眼从身边经过的佣人。挑拣着最得体的话说着。
我垂下眼睑目光掠过脚下错乱不齐的鹅卵石,廖家的人一直逼着秋霜打掉孩子重新嫁人,可想而知她过的生活怎么能好,是我们家有愧于她。
“是墨言来了,快坐。”一身玫瑰颜色旗袍的廖夫人热情的迎上前来,“这位是?哦,我知道了,是你那位刚刚定亲的未婚妻,叫什么来着?冯甜对吗?看我这记性,之前听你叔叔提过,一时倒是记不清了。”语落,吩咐身后的佣人去泡茶。
我与廖夫人在我哥跟秋霜的婚宴上打过一次照面。那时人多她不记得也倒是正常。江墨言没有解释,目光看向楼里口第二个门的位置。
“哎??????”廖夫人轻叹声,“你倒是有心了,还记得来看看小霜,我去把她叫下来。”
“算了。我们上去。”
“墨言,你和小霜曾经有过误会,后来也解开了,小时候她就最听你的话,你去劝劝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就依了她父亲哥哥吧。是我这个做妈的没用,心在她这里,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廖夫人笑容消失殆尽的脸上闪过一抹伤感,“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冯小姐第一次来这里,就让你看笑话了。”
我对她轻扯下嘴角摇摇头,随着江墨言沉稳的脚步踏上楼梯。木质地板发出轻微吱呀声响让的心跟着紧揪起来。
廖家父子还真不是东西,秋霜还怀着孕呢。他们竟然这般逼迫她!唯利是图亲情淡薄如水的说的就是他们!
“这就是生在豪门的可悲,别人只看到我们光鲜的外面,看不到我们内心的煎熬与腐朽。”江墨言轻攥下我紧紧握住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还有自以为是。”我心情不悦的白了他一眼,除了金钱与出众的外貌,他们这些所谓的名门都是散发铜臭味和糜烂气息的地方。
江墨言轻笑着扫了我一眼,轻叩下紧闭的房门。
“滚!我都说了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是我,秋霜。”冷漠横生的声音让我不禁为她心疼起来。
里面寂静一片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随后被拉开,一身宽松家居服的秋霜扑在我的怀中,双手如蔓藤般死死缠住我的脖颈。
“我想死你了。”染上哭腔的声音中带着轻颤,肩膀轻耸起来,簌簌而下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肩头,仿若要将她这几个月来的委屈全部化作滚烫的眼泪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