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背上,闭目养神。
“或许我执着爱着她真的错了。”
我的睫毛忽闪几下,这是我第一次从一个至死不悔的男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断裂的指甲在他的皮衣上轻划着,他双手沾满鲜血,此时悔矣,为时已晚。
密林的最深处,落叶松层层叠叠的针叶交叠,遮挡住所有的的阳光,如若不是太阳太过强烈,昏暗的树林早已伸手不见五指,树叶太过繁密,似乎连无孔不入的风都消了踪迹,刺鼻的腐烂气味充斥鼻间,我有种窒息过去的感觉。
慕北川找了一个相对干燥的地方,脱下外套放在地上,拉着我坐下,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微长的黑发濡湿在额前,带着一股凌乱的美。
“有没有想过去自首?或许死不了。”这个我也拿捏不准,毕竟他犯的事不是一件两件。
“死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可怕。”他拨弄下我的头发,“喝点水,不用浪费口舌劝我,这条路我会走下去。”
他将杯子放在我的唇边,俊脸坚毅。
“走下去就是死。”嘴干裂的不成样子,也不管是他喝过的,我拿过来咕噜喝了几口。
他默默地盖上盖子,手搭在拱起的膝盖上,目视远方。
“死就死吧,反正还有你陪着,怎么都值。”
一句话让我们不知不觉缓和的气氛陡然紧绷起来,我拿起地上的纸条,无意识的在地上轻划着。
休息够了,慕北川又带着我向前走了一些,前方透出强烈的刺眼光亮来,顺着光亮望去,我才发觉,我们正离一处断裂的悬崖不远。
一阵带着树荫清凉的风吹过,我浑身紧绷,这一刻我才明白他口中那句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意思,我冷笑几声,慕北川永远都是那般心狠手辣。
“怕了吗?”他手轻搭在我的肩头,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的悬崖边上。
“那里是山林的最高处,离海面有七百多米的距离,从这里掉下去的人几乎没有可以生还的。”
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为了你所谓望而不得的爱情,你又破坏了多少人的幸福和家庭,慕北川你挺自私的。”
心在冰海中冻结,以他慕北川的嗜血残暴性格来看,他极有可能是想让营救我的人统统死在这里。可能性不大,但绝对有伤亡。
想活着,却不愿背负那么多人命的负担。
“这就是你跟她的不同,你经历那么多,你的心中还是有阳光。她的心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