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床上,果果头上缠着一层厚重的纱布,血在纱布上晕开,猩红刺目。-- --一张小脸和床单连成同一种颜色。惨白骇人。脸颊上还散落着干涸的血迹。
冯甜的眼泪瞬间决堤,随着移动床跑的时候,泪水一滴滴落在果果的脸颊还有身上,抓着被子的手已经在猛烈的颤抖着,我眼眶泛红,紧紧抓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点点的勇气。
病房中。她小心翼翼的握着果果包扎好的手,不停地抽泣着。
“连加护病房都没进,最迟明天早上就会醒。”
她已经保持雕塑姿势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再这样下去估计得肿成个核桃,我心疼果果,也心疼她。
“宋小溪!你孕傻了吗!”
冯甜猛地回头狠狠瞪我一眼,经我的语言刺激。她的手紧攥下果果的手,床上处在昏迷中的果果,双眉紧蹙起来,苍白的唇呻吟一声,冯甜低咒声,心疼的自责起来。
我揉了揉眉心,打了下嘴巴,有我这样安慰人的吗?我踮脚担心的看着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的果果,愧疚才少几分。
“怎么了?”
江墨言推门而进。见我紧蹙双眉,一脸懊恼的模样,手轻搭在我的肩头,请问出声,我对他比划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江墨言轻笑着,眼中多了几分宠溺,“又说错话了?”
我如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点了点头,“顾炎怎么样了?你们谈的怎么样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冯甜听到。
“抽了一千毫升的血,你觉得会那么快醒吗?”
四百毫升已经是人的献血极限,他抽了一千毫升,估计明天早上醒来就已经算顾炎的意志力坚强了。
余光中瞥见冯甜的身子明显一僵,眉眼多了些担心,她抬头看向江墨言,唇轻动。并未发出声音。
“走了。”江墨言环住我的腰,“我帮他们找了两个护工,会照顾好他们,我们回去吧。”
我抵抗力不是很好,江墨言一直很排斥我在医院中多待,今天不是情况特殊,他肯定不会容许我在这里待上三四个小时。
温城环河靠海,冬天的风一直比别处要冷上大上很多。一出大厅,一阵冷风袭来,我不禁缩了缩脖子,双手环住肩头。
身上被罩上件带着余温的风衣,两个人无需矫情推辞,我双手拉着衣襟。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风大卷着尘土迷人眼睛,江墨言将我推回大厅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