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饼——”楚寒衣眼睛一眯。
她虽然偶尔疯癫但人可不傻,这几年又经席氏用心教导,懂得自然比一般乡野女子要多得多,楚寒希本就死的蹊跷,此刻她又特别关注这块饼,看来这饼不简单。
“姐姐,找两块干净的布把这半块饼和两只死老鼠都先包起来,注意,手不要碰到它们!”楚寒希特意交代楚寒衣道。
“我来吧!”席氏脸色变得有些微冷,心中也起了担忧,但很快恢复正常。
她从床上枕头下翻出一块质地还不错的白色绣布,那是镇上巧心绣坊女掌柜特意委托她绣制绣品的绣布,但她没有丝毫迟疑,拿起床头放着的一把剪刀就把这块绣布剪成了两半,然后弯腰将那半块面饼和两只死老鼠都小心翼翼又仔细地包好。
楚寒希没想到席氏会用家里最好最干净的绣布,看来她这位姑姑的心思比她想得还要深。
“姑姑,我拿着吧!”楚寒衣从席氏手里接过两块包好的绣布,再用另一只手扶着楚寒希,三人这才走了出去。
这时已近申时一刻,阳光依旧炙热难耐,新蝉正叫得起劲儿,楚老三家篱笆小院东边种着三棵桃树,西边种着一棵杏树,一棵梨树,紧靠着院门两边各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槐,偶尔山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自有一股清凉伴随而来,倒是能减去几分心中的烦恼之感。
院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得的都是楚家庄的人,唯一的两名外人是一身缁衣横刀的本县捕头张兵和一位身穿布衣、面容冷肃的中年男子,此刻他们正站在楚老三和楚庄贤的面前。
楚庄贤的儿子楚世德一脸谄媚又得意地站在那陌生的中年男子身后,故意大声地说道:“县老爷,就是他把我爷爷快给摔死了,你可得给我们做主!”
楚世德话音一落,围观的村民皆是脸上一惊,都有些惊惧地不敢抬头看了,捕头张兵他们是认识的,上次和黄家庄的人村斗,就是这位张捕头来处理的,而今天族长兄弟俩这家务事竟把新来的县老爷都引来了。
这年月见官如见虎狼,没事也能惹一身腥,他们这些贫贱老百姓还是早离是非地比极好,于是有不少村民就打算悄悄转身离开了,可当他们瞥见从楚老三家里走出来的楚寒希三人时,就像被人用了定身咒,只顾睁大了双眼,吃惊地张大了嘴,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鬼……鬼呀!”楚世德也看到了朝他们越走越近的楚寒希,那张脸明明花容月貌,明明是自己垂涎许久的绝世美人,可此刻他看着比她旁边楚寒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