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孟家已经先不仁,不能再不义,即便那日她和许博俊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在她心中自己的清白已毁,只待还了楚寒墨清白救他出牢狱,自己便自请去家庙,这一生青灯古佛相伴就是。
“孟小姐不必如此,即便你现在说出真相,藐视皇家的罪名我也未必洗得掉,事已至此,何必再搭上你的一生。忘了那日发生的一切,就当做了一场噩梦,以后好好活着就好。”楚寒墨脸上不见丝毫不甘和怨怼,他脸上笑容和煦,真诚坦荡地让孟娴淑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也让站在一旁的孟赫堂微微握紧了拳头。
之前在书院的时候,他是有些瞧不上楚寒墨的,明明只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一个不起眼的人,年纪比他还小,但是学问文章却出色的让满院师长都赞叹,还和孔远诚成了知交好友,山长对他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好。
身有残疾脸上却从没有自卑之色,襟怀坦荡自信的模样令他看着很是不爽,和楚寒墨一比,他总觉得对方是太阳,开朗乐观的模样照耀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而自己就是躲在阴影里的怪物,没人愿意靠近他。
可经此一事,他似乎更看清了对方也更看清了自己,其实自己一直都在嫉妒着楚寒墨,同时又在羡慕和崇拜着他,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比不上对方。
“我妹妹昨晚才知道那天救她的是你,之前我一直误导她让她以为那天救她的是我,我的妹妹我了解,一旦她知道有人因为她受到伤害,她一定会拼尽一切去弥补的,但作为哥哥,我不能看她毁了自己,孟家的声誉和前途我可以不考虑,但我答应过我死去的娘亲,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看着她幸福地嫁人生子,和乐一生,就算为此我对不起所有人,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孟赫堂本就是个冰块脸,此时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固执又倔强。
“孟兄,同窗两年,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也真是难得!”楚寒墨脸上带笑,“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因为我也是做哥哥的人,我家中也有两个妹妹,只要是为了她们好,只要是为了保护我最爱的家人,莫说是对不起所有人,就算是与天争与地斗,我也会去做。”
接着,楚寒墨又看向了孟娴淑说道:“孟小姐,如今那日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的,事实上说出来无论对谁都是最糟糕的决定,如果想让许博俊和雯雪郡主此生彻底‘忘却’那日的事情不提,恐怕你们要想办法借一借别人的势了,至于我,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可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好友来了,保住命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