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县衙那就是要了他的命,也就是要了我的命,要了我爹的命,你和大家就看在这些年我爹为了全族人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他一条小命吧,大不了再重修祠堂,这银子我家拿!”楚庄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楚有川的大腿不松开,以往的得意傲气全都不见,只要能保住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这时候忍一时委屈又何妨。
“三叔父,你可是世德的亲爷爷,他可是咱们家嫡亲嫡亲的香火,你不能见死不救呀,你不能看着咱们一门没了香火呀,老爷子和老夫人要是知道他们的重孙子快要没了命,那得多心疼呀,你就当给咱们这一门留个根吧!”原本被押着的曹氏拼命挣脱开几名妇人,拿掉嘴里塞着的臭布,她见楚庄贤低下身段去求楚有川,自己也立即转了方向扑到楚老三面前哭诉起来。
一听曹氏说起自己死去多年的爹娘,楚老三原本阴沉的脸上更是黑了三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还在假装昏迷的楚有义,冷冷地说:“家门不幸,先人蒙羞,哪怕一门绝后,也不能留下祸根。”
楚老三这话里的狠绝听得所有人后背都发了凉,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当楚老三老实木讷怯懦的很,是个谁都能欺负的角色,而恰恰忘了他是一个在皇宫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人,能在那样一个贵人遍地、险象环生的地方存活下来的人,即便不曾身份显贵、光耀门庭也绝非一般人了。
“三叔父,你真是好狠的心,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曹氏愤恨地看向楚老三,她都这样求他了,结果他却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阉人就是阉人,就像她公公楚有义之前说的那样,他这个三弟早就和他们一家人离了心,只想着那些外人。
“呵呵,天打雷劈?”楚老三冷笑两声目无表情地看向曹氏,“老天爷眼可没瞎,到底是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谁让楚家的老祖宗不能安息,是谁要把楚氏一族往火坑里推,是谁真正该遭天打雷劈,老天心里清楚,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你,还有你——”楚老三指了指曹氏,又指了指楚庄贤,还有楚世德,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楚有义,“你们也清楚!”
“爷爷,和这些人不用废话,族有族规,国有国法,一切就依照规矩走吧!”楚寒希走到楚老三身边说道。
“没错,按照咱们族规来,按照大周朝的律法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在场的楚氏族人都同意楚寒希这句话,人情大不过族规和国法,按照规矩来谁都说不出什么。
“你们,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人,我儿子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曹氏变得有几分癫狂起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