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来,这一年里,萧潇尽量将自己的生活充得严严实实,加强身体锻炼,无事的时候就沉浸身心地去练箫。
悠扬的箫声飘荡在整个院子,“小姐的曲子真是觉得越来越好了。”小环在一旁冒着星星眼。
“嗯。”萧萧沙哑的声音响起,今他已经能够说话了,只不过,后遗症还是会有的,但是潇潇很满意,可以说话不用憋着,总是好的,不是吗?
“妹妹,过几天就是朝贡了,你……”林麒山欲言又止。
“这一天终于到了,哥哥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事,尤其是对于要上刑场的人,萧潇如今终于知道为啥好些死刑犯行刑前心理都崩溃了。
等了一年,如今终于要动手术了,彻夜难眠了这么久,总算迎来了最后的时刻。
萧潇被绑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头还被固定了,手掌掌心和食指之间都被缠上了纱布,嘴里也被棉布堵得严严实实,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纱布,萧潇只能微微睁开点眼睑,看到的都是白蒙蒙的。
刘圣手带着两个医女为他打下手,冰冷的尖刀划过脸,一阵刺痛,第一刀。
第二刀
第三刀
第四刀
……
已经不知道多少刀了,手术并没有萧潇想象的那么疼,就像打点滴一样,针管刺进去时刺痛,但是滴液开始就是一阵阵的凉。
若果说两者有啥区别的话,大概就是脸上火辣辣的疼吧。
能够看到的白色渐渐的被鲜血染红,大概是溢出来的吧。
“唔!”什么东西撒在了脸上,那刺激,好疼啊!呜呜呜!原来动手术疼的不是动刀子,而是上药吗?
林麒山在房外走来走去的,“啊!为什么这么久?已经两个时辰了,不行,我要进去!”
“少爷!冷静啊!”小莫和林伯同时架住他。
这时,门开了。
“进来吧!真是的。”
一阵风一样冲进去。
“呼!呼!呼!哥哥。”萧潇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的被打湿了,手腕被束缚了很久,动一动就疼。
林麒山冲进来时,看到的是自己妹妹头被包起来,只露着眼睛、鼻子和嘴巴,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眼角还带着泪珠,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还能说些什么呢?
“嗯。”萧潇眼角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