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反正这簪子就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桑雪知道现在解释不清楚,看着丫鬟得意的样子就觉得事情不简单,自己应是被污蔑了。
柳欣儿上前对丫鬟嗔怪道,“别乱讲话。”
丫鬟有些委屈道,“可是小姐,那支簪子确实在她身上啊,还没付钱!”
桑雪有些生气,她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居心叵测的人,以往她在江南,从未遇见过。
桑雪想着络儿平日里教她的,在外面受了委屈万不能忍着。
即便她性子很柔弱,还是昂着头反驳道,“方才我已说了这簪子不是我拿的……”
说着她看向丫鬟,“而你,方才就一直暗指我偷东西,之前因为钗子的原因闹了一些不愉快,我现在怀疑簪子就是你故意污蔑我的。”
丫鬟看桑雪这般文静,没想到她会反驳,顿了一下道,“血口喷人的是你吧,我看东西就是你偷的。”
店铺门口来了一位妇人和一个青年男子,那妇人瞧着店内吵架看得津津有味,男子抱着手,一身墨色衣服衬得他气质出尘,只是一张冰块脸看起来不太好接近。
陈蔺醉心射箭,最近又喜欢上了舞剑,但就因为这样,陈夫人也就是陈蔺他娘,总担心他以后一辈子就和刀枪棍棒为伴,便硬拉着他来了夜市。
若是在半路遇上哪家的小女郎,陈蔺和她看对眼了,陈夫人得拜佛烧高香。
一个时辰前,陈蔺在院子里练剑法,陈夫人一声不吭就站在了他面前。
陈蔺收起剑,一张木鱼脸望着他娘,就是不说话。
陈夫人转身捂脸就开始哭,“逆子啊,隔壁张夫人同为娘一般大的年纪已经抱上孙女了,陈蔺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媳妇儿啊,要是有一天你娘我积郁成疾怎么办?”
陈蔺面色不变,他娘经常这样,生怕没人要他。
“这次又要做什么?”陈蔺清朗的声音传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夫人转身满脸笑意,“儿子,陪娘去逛逛夜市行不?就今天晚上?”
陈蔺提着剑转身就走,陈夫人哭声又传来,他转头木着脸,“我去换衣裳!”
陈夫人一下子又笑了,赶忙也回去换了衣裳,一路走着一边哼小曲,府里的下人们也都习惯了,抬头望了眼低头做着手里的事。
此时,陈夫人盯着店铺里桑雪的背影,朝陈蔺道,“儿子,你看那姑娘,娘瞧着很不错,乖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