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站起来说道:“莫弦,好歹也是临国堂堂一位皇子!你等怎么能轻易说出五马分尸这样的话语,更何况是兴兵讨伐!难道就不怕两国之间再起干戈、生民涂炭吗?匀国皇帝陛下如此蔑视人命,又有何德行统治匀国?”
方莫弦舅舅这话说的也不好听。匀国皇帝陛下听了脸色是那般铁青,几乎都要说不出话来……
刚刚说话的那位大臣再次站起来:“大胆!这里是匀国境内,岂容尔等放肆!可别忘了你们是战败之国,就算是你们国家最尊贵的皇子殿下也只不过是匀国一介阶下之囚!你们又有何脸目站在这里?难道不觉得面上无光吗?没想到临国的人……脸皮可真是厚得很呐!”
这赤裸裸的嘲讽,再次来临,不带有一点点的余地!
往事如风,尽数都在脑海之中。忽然就想起这十年之中,又受到了多少这样的嘲讽?
这样漫无目的的嘲讽,也只不过是他是战败之国的皇子。这样漫无目的的嘲讽,也只不过是为了发泄心中私欲。这漫无目的的嘲讽,总归让人心中不痛快!
这不痛快蔓延的十年,直到如今他却还能笑着面对这些。不得不说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面对如斯嘲讽,他早已做到了临危不乱!
面前的这些小喽啰又算得了些什么?至少他们还顾着皇家体面。可是从前那些以小孩子为名肆意的嘲讽与欺辱,尽数都在脑海之中。
怎能轻易挥去……
这些又哪里比得上从前的那些呢?如今这宴会之中所坐的人无不都是世家名流,哪一个又敢轻易豁出脸面去?不过在他们还小的时候,那一张张恶心的嘴脸就在面前。
时光不复,再见到那时……
他也早已在这岁月沉沦之中,变换了一副面容!
从前那个清贵的临国皇子,无不人人称赞!如今来到匀国,忽然转变为了他人以泄私欲的工具。这天与地之间的转变,多少都有些猝不及防,也让他防不胜防!
时间一直在走,过去了怎样的岁月?不过这嘲讽与欺辱却时时陪伴身边,如同粘人的苍蝇,始终挥之不去……
有时候方莫弦也时常会想,为什么不是其他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是不是他上辈子做了太多的恶事,所以这辈子才有这般遭遇?如若不是,那么谁能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所为何?
这漫无目的的嘲讽,无休无止……
难道就算是生命的尽头,也逃避不了吗?
他,哪里还有脸面可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