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的退出了寝殿。
寝殿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地上一片狼藉,花瓶碎瓷,屏风断木凌乱一地,显然,躺在锦榻上的人刚发演了一通盛怒。
“车傲君,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本王的命令,居然敢私出王府。”一声低沉的怒吼,傲君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迎面飞来。她眸色一沉,本可以武闪过,但她却没有克意去躲。
“啊。”
一声痛呼,傲君脚下绊在了屏风的断裂的木框上,身子猛地前倾,不妨之下,朝向摔去。
就在她身子扑倒地瞬间,寒光冽冷的匕首,从她的头顶划过。
“铿锵”一声,射中她身后的门框上。入木三分。
若是她再晚一步,那把匕首正中她的眉心。
此刻,她便不是安然的趴在地上,而是脑袋开花。
她故作惊恐的从地上趴起来,看着自己被划伤,渗血的手掌心,蹙起秀眉:“傲君心念九皇叔伤势恶化,一时大意,竟在九皇叔面前失了礼。望九皇叔恕罪。至于昨夜之事,待傲君为九皇叔检查伤口后,再任由九皇叔处置。”
这个时候,准备热水,纱布的丫鬟们纷纷进了寝殿。
傲君前去清洗自己流血的手。走一路,血流了一地。可见,伤的不轻。
九皇叔倚躺在床榻上,面具下的脸庞让人辩不清神色,可眯起的双眼却是紧锁着傲君流血的手,眼底翻起暗潮芒锋。
她明明可以轻易躲过,可以不用受伤,明明知道满地碎瓷,却还是以最愚蠢的办法,去化解他的攻击。
“车傲君,本王倒真小看了你。”他泼墨般深隧而冰冷的眸子,像是一把芒锋必现的宝剑,透过银质的面具,架在傲君的脖子上。
傲君面色发白,一边包扎流血的手,一边伸手去脱九皇叔胸口的衣衫。
看着傲君裹的看不出原形的手,伸向自己的衣襟,九皇叔眸色陡然一沉。
然而,就在这时,傲君“嘶”地一下,倒抽一口冷气,握在手中的柳叶刀,从手中脱落,掉了九皇叔紧攥的拳头上,刹那见血。
没等九皇叔一巴掌拍下来,傲君就受惊的后退,一脸诚惶:“傲君这只手刚才摔倒时不小受伤了,虽无大却是握不紧刀子,无意伤了九皇叔,还望九皇叔宽宏大量,容傲君休息一会儿……”
看着自己手上鲜血汩汩,九皇叔面具下的那张脸,阴沉的能拧下水来,凝睇着傲君的眸子,寒芒如闪电般交错,从牙缝隙生冷的挤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