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敢在刚刚继位,没有稳住皇位之时对柳府下手。
当时,只允许柳老爷子退休,而那时柳天赋的父亲官居礼部侍郎,二叔是江南两淮的盐运使,而柳天赋年仅十三摘下一甲状元,被宗政提携的重用。
柳府一时抽离不了朝廷纷争,宗政帝位不正,始使担心柳府的势力对他有威胁,暗中派人对柳府密切监视。且在赐给柳老尚书的玉佩香囊里,渗了西域奇毒。
八年前,在柳老爷子和儿孙江南老家祭祖,却在途中遭遇劫匪劫杀。
那一场劫杀中,柳天赋的父母亲,弟弟妹妹和二叔一家,都死在劫匪的刀下。活下来的人,只是柳老爷子和柳天赋这爷孙两人。
如果不是九宫及时赶到,救了柳天赋和柳老爷子,柳府早已不存在。后来调查,那些匪徒是宗政途中派去的杀手。
为了保住柳天赋这最后的血脉,柳老爷子和宗政私下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宗政饶过柳天赋和柳府,在的他有生之年,都不会说出那秘密。
那个秘密,关乎着先皇当年如何死和传位圣旨的秘密。
宗政担心,柳老爷子对他不利,最后答应了柳老爷子,不会动柳府的人分毫,而且,只要他百年之后,带着不能说的秘密进了棺材,一定会重用柳天赋,左相的官位,一直给柳天赋留着。
战离渊比任何人都清楚,宗政那颗阴藏在皮囊下的心,有多么的阴暗狠毒。
“朕记得,柳老爷子也曾是皇弟的每老师,难道皇弟一点也不为恩师的死而难过?”听到柳老爷子死,宗政的心里当然高兴,只要柳老爷子死了,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个”秘密。
今时今日,战离渊又要无兵无权的出征,只要他死在战场上,压在他心头的两大心病同时消失,哪怕舍去西贡三十座城池,他也觉得值得。
“人故有一死,为何要难过?”战离渊幽深如渊眼眸,直勾勾的凝着宗政,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似的弧度:“对于柳老爷子来说能死也是一种解脱。至少比那些心怀鬼胎,时刻害怕隐藏在黑暗里的真相会公诸天下,被恶梦缠绕到白天坐如针毡晚上夜不能寐的人要幸福的多。皇兄,你说呢?”
战离渊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字字清晰的落入送军出征的百官们的耳里,众人听闻,脸色皆变,谁不知道九皇叔语中人指的是谁,一一个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宗政的脸色一变再变,何止一难看,简直就像吃了恶心的苍蝇一样,内心怒火,让他恨不得,把战离渊给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