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来,我们只能硬拼,杀出一条出路。”
顾均礼抿了抿唇,走向仇羽,抱拳朝他拱手:“仇掌柜对沙漠的天象自是比我等清楚。眼下,硬拼并非上策。本将军的阵只能挡抵一时。敢问仇掌柜,如何才能安全拖至天明。”
夜间四周漆黑一片,风沙本就大,敌在明,他们在暗,已经死了不少弟兄。
大军越来越少,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只要能够撑到天明,他们对周围的形势也会慢慢明朗,那个时候,援兵应该也会到来。
比想战凌祺,仇羽到是很看好顾均礼的顾全大局。是个行军打仗的好苗子。
只是,并不成熟。
磨砺太少。
眼下的局势,若换成一个老将,纵然短时间内,无法反败为胜,也知如何制以阵困敌。
“顾将军清通阵法,可听过九转迷魂阵?”仇羽淡若轻风般的道。
顾均礼双眼一亮,眉间的愁绪散去:“仇掌柜说的,可是那个传闻中,只要敌人一入,便会让敌人迷失方向,并找不到出口的阵法?”
“可以这么说。”仇羽道:“我需要三十六枚铜钱。”
行兵打仗的身上,怎么会有铜钱?
顾均礼的脸色,当即有些灰败:“我等是军人,行兵打仗,身上从来不带分毫钱财。”
说罢,目光投向一旁的战凌祺。
显然,这里身上会带钱财出门的,除了仇羽,便是战凌祺这个王爷。
然而,战凌祺此次带军出征,自然要以身做则,身无分文。
“冥泽,拿钱。”战凌祺道。
冥泽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低声道:“殿下,属下身上只带有银子,并无铜钱啊!”
对王孙贵族来说,只值一文的铜钱,带在身上便是一种对身份象征的侮辱,冥泽身为战凌祺的侍卫,身上再不济,也是几十两银子,不会出现铜钱。
是以,眼下最不值钱的东西,却成了救大家性命的东西。
仇羽不语,却是冷笑。
手掌陡翻,从袖袋里掉出一个钱袋,倒出里面的十枚铜钱,在掌心掂了掂。
“到是我欠周全,天家贵胄的身上,怎么会有铜钱。”
仇羽这话一出,战凌祺的脸色阴沉的极是难看。
但他抿着唇,看着仇羽,没有说话。
仇羽把空钱袋塞回去,从掌心拿出一枚铜钱,迎着火把,眯着双眼:“不要小看任何一枚小小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