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长歌带着一队军马,在黄谷及柳天赋等人的目光欢送中,踏着暴雪上路。
战离渊并未出门远送,且瞧着长歌所带军马不足够百人,黄谷不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待长歌的马车渐行渐远的在大雪纷飞的中模糊了视线,众人这才三言两语的议论开。
“虽听闻九王妃身怀武艺,却从未见识过。这批粮草可关乎着数十万大军的性命。柳大人你这个决定会不会太轻率了。”黄谷眯着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天赋:“九王妃此行若是出了差池,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是啊,九王妃竟只带一队兵马。路途若遇风暴侵害,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一个月内也不可能赶的回来。柳大人你这回可要把我们害惨了啊……”
众说纷纭,皆是愁容面满的指责柳天赋,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一个皆女流去办。闯下大祸,要殃及众将领。
这正是黄谷要的结果。
可当事人却是气定神闲,对周遭的指责充耳不闻,全当没有听见,风轻云淡的笑了笑,轻拢着披在肩膀上狐羽大氅,拂去肩头上的落雪,迈着步子不急不缓的离开。惹得众位将领更是怨声载道,对他极为不满。
盛世的文官,乱世的武官。在武官们的眼中,最是瞧不惯文官的清高,对于柳天赋这个和谈使,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给予尊重。何况,粮草之事,还交由一个女人去护送。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担得起如此大任。这不是要把他们几十万的大军往死里坑。
当即,便怒火中烧,数名将领联名上书进京,参柳天赋一本。
王府内
慕长言坐在椅子上,手捧茶杯,哀叹不止,瞅了眼内殿正在换衣的身影,再度感叹:“万万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什么事,让你这般感慨上透着幽怨,幽怨中又透着嫉妒。”前脚才迈入殿内,柳天赋便听到慕长言的幽怨声,不免打趣他几句:“你这副深闺怨男的模样,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你好龙阳之癖。若是让君儿知道,定要阉了你不成。”
慕长言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合紧双腿,白了一眼柳天赋,“你不去和那帮子粗鲁的武官搞好关系,以免他们狠狠的参你几本。跑来这儿做什么。就不怕他们向皇上参你与九王爷走的太近有猫腻。”
柳天赋轻呼一口热气,接过下人奉上来的茶水,轻抿着淡色的唇,不在意的道:“皇上感情我都来不及。”
九王妃明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