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面现激动难耐之色,自己那条无甚感觉的腿,不断涌现出酥酥麻麻之感。
他试探性的抬脚,再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迅速走了几步,双眼终是流下喜极而泣的泪水。
程承急忙走到杨蛟面前,就在准备行大礼之际,杨蛟牢牢扶住了他的手臂:
“我与少商情非泛泛,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多礼。”
程少商听后,脸上的笑容是愈加灿烂,见自己阿母看了过来,还挑衅的挑了挑眉。
接着不等萧元漪发作,就率先道:
“二叔,如今身子康健,今后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嫋嫋在此祝二叔前程似锦,万事顺遂。”
此时,程承犹如重获新生,性子向来沉闷的他,也难得的打趣道:
“嫋嫋,如此郎婿,可谓是世间难求,你当珍惜才是。”
萧元漪在深刻的见识到自己女儿冲动莽撞,不懂规矩,睚眦必报的性子后,明白若是找个有权有势的郎婿,十之八九会惹出什么祸事,甚至还会连累全族。
是以在没有彻底教好她之前,内心是绝不愿让她嫁到世家大族。
所以,马上开口:
“嫋嫋自幼缺乏管教,哪里配得上许公子,二弟还是莫要说笑了。”
此话一出,场上气氛尴尬。
程少商眼底一黯,低头垂眸起来。
“程夫人,我理解你心忧程氏,认为少商既是葛氏教养长大的,便也认定她的品性是和葛氏一样的自私凉薄、卑劣狭隘。”
“因此唯恐少商的性子为家族招来祸患,但她真要是任打任骂的性子,怕是早就被欺负到泥土里了。”
“程夫人,你可知无论是对谁,都最忌先入为主,凡事更不可过犹不及,不然必将物极必反。”
杨蛟说到这,眸光落在程少商身上:
“这世上最让人难过的事,就是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你是一朵特别的花,想怎么长就怎么长,不一定非要长成别人期待的样子,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在盼望你长成原有的模样,我还是希望你可以长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程少商听的不禁抬头,双眸明如秋水,荡漾着灿如花火般的温柔。
“看到那辆马车了吗?按你的想法打造,我又添加了一些,不仅乘坐的舒适平缓,且冬暖夏凉,记得带回家,免得你气性一上来,想要离家出走的时候,无一处落脚之地。”
说罢,杨蛟随性对众人一个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