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挨饿,便经常会忍不住问自己。”
“是不是在做梦,天底下怎会有一个如此好看的儿郎,宛如神人天降般的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我真的有这般的运气吗?”
“他不忍伤我自尊,特意用交换的形式,让我自力更生。”
“见我不曾习文读书,便教我识字,还特意找来让我感兴趣的书卷,又为我过生辰,更带我去看我曾经好奇的诸多事,且面对我提出来的事,从不会说一个不字。”
“如此一个完美的郎婿,想来世间没有一个女娘会拒绝。”
她语气微顿:
“只是今日陛下突然提亲,真当是令臣女还有家人有些措手不及。”
程少商定眼看向文帝:
“但有一件事,我阿母做得对,便就是如实相告,臣女的确是如阿母所说那般,粗鄙不堪,又经常惹是生非,不懂得体谅父母,更不会顺从郎婿。”
她眼神忽地一怔:
“不过抛来这些都不说,我曾经就这么问过子言,我明明不是世人喜爱的温柔贤淑的女娘,为何对我这般好?”
“他却没有正面回答我,就跟我说了这么两句话。”
“一是,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
“二是,我活着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期望,就像你也不是因为我的期望而活着一样。”
“起先我一直没能明白其中的真正含义,直到父母归家,我却倔强不服管教的时候,子言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竟是这般看我。”
“他说,你是一朵特别的花,想怎么长就怎么长,不一定非要长成别人期待的样子,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在盼望你长成原有的模样,我还是希望你可以长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文帝老怀甚慰:
“好,说得好,未想子言待你的情意如此之深,果然类朕。”
“程娘子,子言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呢?”
他见程少商扭头看向程始与萧元漪,马上道:
“你不用看他们,他们今日说了不算,如今由朕为你做主,纵然孝道再大,那也大不过天子圣意,你有什么心里话,只管说出来。”
文帝意有所指的继续道:
“朕倒是要看看谁,还敢斗胆反驳。”
程少商作揖:
“臣女无需他人决断,只听自身。”
她顿了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