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一脸悲痛:
“神谙,你这一生,是朕朕耽搁了。”
宣神谙反握住文帝的手:
“陛下不曾亏欠妾,妾不敢反抗舅父联姻,遇到你,是宣神谙,此生有幸。”
“陛下为天下安宁舍弃许多,阿姮妹妹何尝不是,不能因她泼辣直爽,大大咧咧,陛下就认定她不会往心里去,不曾痛彻心扉。”
“妾知她背后流的泪,只有比妾更甚。”
“往后的日子,陛下要与阿姮妹妹好好的,就如同你们在山野时那般亲密,就像妾从不曾来过。”
就在文帝听得连连点头,止不住流泪的时候,越姮走到床榻边上:
“阿姊。”
“陛下,让我与阿姮妹妹说说话吧。”
“好。”
随文帝起身,越姮坐在榻上:
“阿姊,只要有我越姮在的一日,只要有我越姮在的一日,保管宣氏一门无恙。”
宣神谙柔声道:
“谁指望伱了,有太子在他稳重能干,我放心得很,我现在想说说我们,我儿十九岁遇刺那年,我从未疑心过你。”
越姮点头:
“我知道,那年我儿四月龄夭折,我也从未怀疑过你。”
宣神谙露出一丝笑意:
“我知,你从未怀疑过我,才不怕外面的风言风语,敢于接受这些孩儿们。”
越姮泣声道:
“阿姊,在我心中,我们就如亲姊妹一般。”
宣神谙轻叹:
“如果我们是寻常人家的小姊妹该多好。”
她眸光一瞥:
“让孩子们进来吧。”
越妃抬头:
“都进来吧。”
顿时,屏风外的众人起身走进来。
文帝一见宣神谙想要起身,急忙走过来,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
“陛下,妾的身体是要葬入皇陵的,能否允许妾割一束头发,让少商烧成灰,带回我年幼时随父隐居的山上。”宣神谙轻声请求。
“嗯,你说的,一切都由你。”文帝哀痛的应承。
“儿啊,你莫总要优柔寡断,荣华又如何,人要活得豁达些,才能活得长久,翟媪就由你奉老吧。”
已是东海王的太子连连道:
“母后撑住,父皇已经派人四处找寻四弟的踪迹,只要寻到他,定能让母后身体恢复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