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你说清楚,我虽为世家嫡女,但若是能嫁给你,亦是不怕吃苦,不怕被你所累。”
此话一出,那相隔不远的姜雪宁眸光一凝。
杨蛟清淡开口:
“姚姑娘,你应知道在你之前,张某已经议过两门亲,一个跟人私定终身退婚了,一个还没过门,人就死了,可见张某多半是命里无妻。”
姚惜立刻回道:
“都是事出有因罢了,前一个本身就不检点,已经跟人私定终身,还让家里人安排议亲之事,后者从小体弱多病,乃是风寒病逝,都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杨蛟波澜不惊的说道:
“张某生性寡淡又无趣,京城中的宴饮、游乐,结交,联姻是一件也不喜欢,倘若同姚姑娘成亲,来日定是相看两厌,是以才不愿害人害己。”
“况且,从头到尾张某从未想过要与姚姑娘成婚,一切皆因姚大人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强要与张某定下婚事。”
“再者,张某或许不日就会被贬离京,永不复用,姚姑娘忍心从此与自己父母相隔千里难见一面?”
“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还望姚姑娘慎重,张某着实不为良配。”
“我”姚惜面色黯然,刚开口就被杨蛟打断:
“姚姑娘,今后若是还有人对姚府说些风言风语的话,不妨就说张遮克妻,是天煞孤星之命,可都推在张某身上,也算是债多不压身,告辞。”
这个时候,也因发现了不远处,站着那记忆中无比深刻的倩影,不由地情难自禁,当即起了离去之心。
燕临低声感叹:
“宁宁,我是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清正无私之辈,为了不累及他人,竟连命里克妻,天煞孤星的话都说的出来,这若是流传出去,不说什么世家大小姐,就连寻常人家,但凡是个疼爱自己女儿的,都不愿嫁给他。”
“亏早些我听闻一个名叫张遮的刑部七品小官,竟敢得罪兴武卫,惹怒圣上,猜想他大抵就是卖弄清名的投机之徒,不料居然是如此之人。”
姜雪宁怔然望着杨蛟远去的背影,轻道:
“他本就是这么一个清正无私之人。”
燕临一听,很是不解:
“宁宁,你与张遮相识?”
姜雪宁恍过神,抿嘴一笑:
“并不相识,只是他素有贤名,乃是君子,我曾听人说起一二。”
她说话之间,心中默默道:
“他已经退亲,还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