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的说道:
“所以,我说夜深的潜在意思是,莫要再妨碍我睡觉。”
程少商翻了翻白眼,直接闭上眼睛,不发一语。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杨蛟带程少商回门的日子。
一间看着很是简陋的书房内,杨蛟用笔墨在书册上写写画画,程少商则在一旁不断述说着:
“我家世代务农,最上面有个奶奶,已在三年前亡故,我爹是家中长子,名唤程始,靖难之役中从军,在刀山血海中拼出了一番前程,我娘本姓萧。”
“二叔父十年前早夭,二叔母在三年前跟奶奶相继亡故,三叔父则是一方县令,三叔母书香门第,本姓桑。”
“其中,我爹生有三子一女,我大哥在顺天府从军,已升任为百户,二哥和三哥尚在家中习文练武,二叔父遗留一女,年长我一岁,如今被我娘视如己出的教养在家中,三叔父和三叔母才成婚不久,还未有子嗣。”
她说到这,不禁询问:
“你用完早膳,就来书房写写画画,难不成想拿这个当做回门的礼物?”
不等杨蛟回话,便笑呵呵的道:
“其实不用的,我家里面的人,都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对他们来说,只要我能生活的好,那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慰。”
杨蛟停笔,将桌上的书册收入怀中,起身淡道:
“可要如何表示你能生活的好呢?唯有给你家里的人展示出安身立命的本事,方能彻底安了他们的心,从而不用日日夜夜为你心忧。”
程少商半信半疑的道:
“你别告诉我你写的这东西,就能安我家里人的心。”
杨蛟眸子微眯:
“少见多怪,时辰差不多了,出门吧。”
小半个时辰,一辆寻常马车停驻在名为程府的宅子外。
程少商在杨蛟的搀扶下,刚一落地,一个留有胡须,不经意间散发杀伐果断之气的中年男子,一边大步走出府邸,一边激动的大喊道:
“嫋嫋,嫋嫋,爹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爹!”
程少商见状,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在中年男子怀中开心的蹦蹦跳跳起来。
紧接着一个身形婀娜高挑,长的白皙秀丽,风姿绰约的三十几许的妇人,领着两男一女,和一些仆婢走了出来。
“嫋嫋,你既嫁为人妇,怎么还这般不知稳重。”
顿时,父女俩的笑容不约而同的僵硬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