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初国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恭声道:
“阁下所言甚是,如今圣上无道,已被天诛,皇长子身死,皇二子遭受天罚,皇三子年幼无知,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我等观之,这多半又是一个不堪教化之辈。”
“而长庆侯身负皇家血脉,文武双全,有勇有谋,二十有二便生擒他国皇帝,应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杨蛟颔首:
“梧国使团在安都盘旋多日,且让他们交了赎金,带梧帝走,你等好办登基大典。”
初国公马上点头称是,让人带着宁远舟等人去将永安寺中的梧帝接出来。
夕阳西下之际,杨蛟和任如意在安都外并肩而立。
“你说李同光是否能做好安国皇帝?”任如意忽地出声询问。
“初国公是他的岳父,他本身还掌握羽林军,禁军只效忠皇帝,是以这支军队也能被他顺势掌握,李隼三子死的死,病的病,小的小,又如何能对付已有身负天命名声的李同光。”
“要是他这都不能应对安国局势的话,那就真成一个废物了,死了也活该。”杨蛟语气平淡。
“说的也是,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浪迹天涯了。”任如意嫣然一笑。
“不急,再跟使团走一程,我带你去看一个好戏,还有你每天耳提面命地教了杨盈两个多月,就不想她也有所出息?”杨蛟了望远处的安都。
七日后,使团一行人来到天门关停驻休憩。
“陛下,上回臣说过可俯瞰河山的瞻景台就在近旁,请陛下移步。”钱昭走到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前。
“瞻景台?钱大哥,我们刚停下来,要不让圣上休息一会儿。”驾马车的元禄提议道。
“臣只怕就此错过了,下一程便没有这么好的地方了。”钱昭一脸平静的看向青年,也就是梧国皇帝杨行远。
“嗨,朕赶了一夜的路也有些憋闷,不如就随钱卿前去走走。”杨行远一想到钱昭这一路以来的恭敬有加,全然没有宁远舟的皮笑肉不笑,便出声说道。
“是。”钱昭看向一旁马上的孙朗:
“我的酒呢?”
“在这呢。”孙朗向钱昭丢来一个酒囊。
“圣上喜静,我陪着过去就行。”钱昭说话之间,就领着杨行远迈步离去。
“朗哥,钱大哥对圣上也呵护了吧,一路上不仅嘘寒问暖,还陪着他去看景,更让你备了好酒。”元禄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