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元朗,记不记得,几个月以前,咱哥俩还在这屋里商议县长人选。如今物是人非,金胜如愿当上县长,而咱俩呢,一个落配到政协办当主任,一个成为非党委委员的常务副乡长。想想都觉得可笑,常务副乡长进不了党委班子,这在全国恐怕都是个案了。”
“唉!”厉元朗深有同感的长叹一声:“天侯,看开点吧,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往前看,咱们还算年轻,脚下的路还很长,总比耿云峰杨绵纯他们整天面对铁窗强。”
“他们算什么东西!”季天侯鄙夷的冷笑:“想我季天侯在水明乡起早摸黑,下村屯走农户,晚上睡觉都在想着怎么发展水明乡的经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是因为采石场的问题,把我一下子贬到县政协去坐冷板凳,我心里不服!”
厉元朗知道季天侯想不通,可想不通的还有他厉元朗,一个月的政府办主任,他同样付出不少却换来这样一个回报,他也不不是滋味。
更为不理解的是,至今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因为什么被水婷月误解,为何得罪水庆章。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他也没感觉犯下什么滔天大错。
“喝酒吧。”厉元朗无奈的端起酒杯。
“哼!”季天侯仰脖自顾干掉一杯酒,忿忿不平道:“马胜然那个老混蛋,妈的,一定是他给我下套,让我往里面钻。肖展望是马胜然的人,当初他给我介绍那个商人,准是没安好心,也怪我没多想,以为就此提升水明乡经济,给老百姓提供就业机会,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天侯,我早就叮嘱过你,水明乡形势复杂,马胜然在那里干了二十几年的乡领导,根深蒂固,党羽众多,一定要小心从事,可你……。”厉元朗摆了摆手,没有再往下说。
“是,我是有责任,这点我承认,可他马胜然就没责任了吗?作为党委一把手,责任划分上没追究他一丁点过失,哪怕口头警告都没有,全算在我头上,公平吗?”
季天侯又倒了一杯酒,咕咚咚喝光,抹了一把嘴角,气呼呼又说:“当时开党委会,开采石场是全票通过的,好嘛,出了功劳人人有份,出了问题由我兜着,我、我是出气筒还是欺负我是大傻子。”
季天侯的话令厉元朗无话可说也无话可劝,说实在的,这次对季天侯处理的确有失偏颇,韩家屯发生的洪水,固然有附近开采石头造成水土流失,也是乡里监管不力乱用决策的恶果造成的。
只处理季天侯,没有对乡党委书记马胜然有一丝一毫的处分,不符合首问责任制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