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明白。”唐小晴当仁不上让，“就像我很尊重您，但我仍不回听从您的安排和承泽分开一样。”
“你这小丫头！”路望祖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一句话的亏都不肯吃啊。”
“对我来说，不占便宜就算是吃亏了。”唐小晴半是玩笑半是揶揄道，“老先生，你应该早调查过我的身世了吧？”
这是豪门家长们的套路，好像所有姑娘都惦记着他们家的钱似的，一旦和他们家有了感情纠葛，恨不得翻出人家八代的族谱调查。
“当然。”路望祖也不否认，直言道，“但每个灰姑娘的身世，都差不多。你也一样。”
“我可不是灰姑娘，我不会可怜兮兮地等王子来救我；我最多算个黑姑娘，没有王子救我，我自己救自己，对那些惹我的人，我更会脸黑手黑心黑——”
反正自己就算是好得跟仙女似的，没有戴斯林那样的家世，路望祖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
唐小晴反倒无所顾忌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至少也落一个念头通达，心情舒畅。
“做不了白雪公主，就做黑姑娘，非白即黑，有个『性』。”路望祖非但没生气，反倒有了和唐小晴聊下去的兴致。
汽车一路往机场赶，唐小晴和路望祖一路聊着天。
唐小晴本来还想着，聊着聊着能改变路望祖的心意呢。
但越是聊得熟络，唐小晴就越是明白，路望祖在自己和路承泽的感情上，是不可能有丝毫让步的。
他对‘暗经济体’的梦想，对路戴两家联姻的目标，顽固到近乎偏执。
不过想想路承泽爸爸妈妈的经历，唐小晴也就释然了。
都二十多年过去了，直到今天他还不承认路承泽的爸爸，不和津海路家有任何关联，也足见他顽固的程度了。
“老先生，您一直盯着我，劝我退出，您觉得用处大吗？”唐小晴忍不住问道，“难道您不觉得承泽更难对付吗？”
“只要你同意和他分手，我就有办法让他接受。”
他们倒不像是在聊这些让人愤怒的事情，倒像是在话家常一样。
“如果我同意，您想让我怎么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唐小晴想借机了解一下路望祖会有什么手段。
“对阿泽那样的倔头，你必须当面向他提出分手，并说出决绝的话，至于怎么说，我会提导你的——”
路望祖的话，让唐小晴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