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人吧,我不交给你,交给谁去?”
刘备看着刘表苍老的样子,心下有些悲戚,老年丧子,偌大基业无人可以继承,对刘表来说何尝不是一大悲哀,然而权贵之家就是这样,尔虞我诈你争我斗,最后两败俱伤便宜了他人,袁绍家族是这样,刘表家族亦是如此。
刘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拜及地,
“景升兄对刘备之恩情,备十世难还,唯有不辜负兄长一片好意,好好治理荆州,忠君报国,死而后已。”
刘表见刘备没有再推辞,便放松下来,倚着坐榻靠背舒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淡淡的问刘备,
“玄德,还有一事,我希望你如实告知。”
“何事,景升兄尽管问。”
“当初蔡瑁设计毒害琦儿,但是却使得琮儿也离奇中毒,此事,一直是我心头疑云,我且问你,琮儿中毒,你可知内情?”
刘表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当年只审问刘琦侍女审出了蔡瑁意图毒杀刘琦之事,但刘琮中毒而亡的原因,却成为未解之谜。
刘表虽然暗地里遣人细查,但数年来无丝毫线索。刘表也只能从杀人动机来猜测,刘琮之死,对谁来说最有利,直到后来刘表看到刘备在辅助治理荆州的过程中逐渐崛起壮大,心里才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而在方才决意将荆州托付给刘备之后,刘表终于是忍不住问起刘备来。
“咚!”
刘备听到刘表问话,咚的一声跪伏在刘表面前,已是双目含泪,
“兄长如此一问,令刘备实在无地自容,先时,听闻兄长儿子死于非命,刘备也是心如刀割,我视刘琦刘琮,如嫡亲侄儿,到荆州之后,同样不遗余力追查此事,但凡知道内情,怎敢向兄长隐瞒。”
刘备说着,忽然从腰间抽出宝剑,双手递到刘表面前,
“兄长若是不信,请以此剑取刘备性命,以正刘备清白。”
刘表脸上沉冷之色渐去,逐渐温和,摇头一笑道,“玄德这是作甚,我不过随口问问而已,若是有所冒犯,玄德不要往心里去,既然此事与你无关,我信你就是,以后就休要再提。”
刘表说完,扯了扯身前的毛毯,“我有些倦了,玄德你去忙吧,荆南四郡遭此大变,善后之事要费些周折,要如何做,就不必跟我请示了。”
刘备领命而去,出了刘表府中,往自己府邸走去,三月的风吹得刘备有些凉意,方才在刘表房中遗留的暖意渐去,刘备心思也逐渐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