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终究还是没有去问徐庶这个问题,他不是刘表,反正行将就木,问出来只是为了一解疑惑,即便是让刘备伤心了,刘表也没有多大心理负担,
我都把荆州给你了,怀疑你一下不行吗?
刘备对徐庶却不行,徐庶自跟随刘备后,尽心竭力呕心沥血,刘备是看在眼里,对徐庶也是真心欣赏,而且自徐庶到来后,刘备的发展真是顺分顺水。
从独守寿春一座孤城,到江夏郡守,万民爱戴,而在徐庶的谋划下,刘备在荆州的声望追涨船高,钱粮物资方面有了荆州最大世家蒯氏的支持,又不断有谋臣武将加入,才有了如今的光景。
若是刘表真如他许诺的那般,将荆州托付于自己,那刘备定会将这首功记给徐庶。
如此人才,刘备怎么不能也不敢去责问徐庶。
襄阳的风从刘备身边吹过,将刘备的思绪吹了回来,刘备感受着这夹杂着些许尘土气息的风,释然的叹道,“纯明如清风,也难免夹杂尘土,澈澈如江水,亦有浊浪翻腾,我又何必严察苛求,徒增烦恼。”
刘备回到府中,却见张飞与徐庶已经在府中等待,见刘备回府,张飞急不可耐的凑了上去,
“大哥,听说刘荆州寿宴之上杀了荆南四郡太守,可是要打战了?”
张飞说到打战,铜锣般的眼睛里冒着精光。
“翼德休要胡说,荆南四郡太守不遵州牧之令,言语中颇有反叛之意,刘荆州不得已才杀之,不过,确实有战要打了。”
刘备一面斥责张飞,一面又拍了拍张飞臂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那不还是杀了嘛,”张飞大大咧咧的一笑,“嘿嘿,俺老张的蛇矛,已经饥渴多时了。”
徐庶也上前道,“主公可是从刘荆州处回来?”
“正是。”
“那刘荆州是如何安排荆南四郡善后之事的?”
“已令我全权处理。”
刘备此言一出,徐庶眼睛闪过一丝光芒,嘴角一扬,“那徐庶先恭喜主公了。”
“元直,我何喜之有啊?”刘备故作不知。
“呵呵,主公虽然协助刘荆州治理荆州,但官职上还是江夏太守,于情于理,都没有权力处之荆州四郡之事,但刘荆州既然让主公全权处理,其擢升之意,还不明显吗?”
“哈哈,元直真是智烛明察,不错,刘景升今日与我密谈,已有托付荆州之意。”
“那主公可有接受。”徐庶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