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吃。
“秋书姐姐,灯笼挂好了。”
梦儿和竹枝正给院子里添喜气,院里的松柏都还青着,光秃的梅树也靠着墙角开了花。盈盈的花音飘到了屋里,陆徽莹穿着暗纹朱红袄子,袖口和领口都镶嵌了兔毛。身下是一条金牡丹花纹的马面,腰间围着一条围布。
她正用手搓着糯米圆子,打算夹在去了核的红枣里做笑口常开。
“好了快进来,天寒地冻,屋里暖和。”
秋书将手里的小竹屉笼搁在烧滚水的小铁锅上,红泥小炉里劈里啪啦的响着,过一会儿便能吃上笑口常开。
梦儿先进,将冻僵了的手揉了揉。
竹枝紧跟其后,可还没踏进门槛,就听到院门外有人喊。
“姐姐,我去瞧瞧。”
陆徽莹手上沾了糯米粉,浑身散着红枣香,听到竹枝说的,也抬起头。
这会儿会是谁来?
不消一会儿,竹枝就带着两个红木大食盒进来,喜气洋洋的说道:“姑娘,是嬷嬷送来的年夜饭。”
大冷天跑这么一趟,陆徽莹擦了擦手,“秋书,去取些金叶子送给小香。”
竹枝却鼓着圆脸,摇摇头,“不是小香送的,是凝儿姐姐。”
说到这,又忍不住想起刚刚。
秋书晦气的啧了一声,怎么是她?
“不是小香?”向来来这的都是小香,陆徽莹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次还是她。
“是,凝儿姐……凝儿她这会儿还站在外头不走,说是想见一面姑娘。”竹枝为难,她当时也并不知凝儿姐姐犯了什么错。以为只是顶撞了姑娘,后来却说,是勾结外人偷府里的东西。
她想着,凝儿姐姐不该是这样的人。
刚刚,见到那瘦巴巴,形如枯树的人也差一些没认出来。
秋书立马瞪了一眼,“她还敢来?”
竹枝被吓得手足无措,欲哭无泪,早知刚刚就不答应凝儿的请求了。
“姑娘,我去赶她走。”这凝儿,不顾姑娘的名声,尽是撺掇做那些丢脸的事情。好在姑娘醒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陆徽莹愣了一下,还是叫秋书拿了金叶子去。
除夕夜,该是开开心心的。
身子都快落了一层雪的凝儿咬着唇,乞求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她不明白,为什么姑娘只凭那人一句话就定了自己的罪。
手脚冻得发麻,凝儿看见门开了,欣喜